曾文静最后小手一挥。
“散会。”
曾文静好像喝得脸红脖子粗!又拿碗,还要喝!
这人喝酒上脸?
灵儿顶了一眼这小魔王,咱---就---不---给!
曾文静假怒道:“酒贵?!”
灵儿笑道:“不是,没多少了,还有郑起没有喝。我总得给跑腿的留一点吧?”
曾文静眉头一皱,这话说的滴水不漏?慢悠悠回道:“哦?!”
又眼神迷离看了灵儿一眼,忽道:“大家都走了,你杵在这干啥?”
灵儿苦笑不得,道:“这是真醉了?连银山和我还在。”
曾文静摸了摸,道:“连老头儿,在哪?!”
连银山笑道:“这儿!这儿!我的小祖宗!”
曾文静就抓住连银山的手,呼呼坐着就睡去!
灵儿苦笑道:“这就醉得睡了?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连银山笑:“就等她坐着睡会儿,呆会儿再背到你店里,再躺着休息。”
灵儿道:“那我去把那床铺好。”
灵儿匆匆出门回自家店,瞧着是急着铺床了。
曾文静忽地抬起头,笑道:“现在好说话!”
连银山笑道:“说。”
曾文静正色道:“先生一生苦难深重,确比常人更多。”
连银山微笑道:“哦。”
曾文静道:“我以为,先生点李溪可能是谍子,倒不是莽撞。”
“先生见世间事多了,自是多了个谨慎,可我护着李溪,不仅仅是信任他,也是考量我的度量,西径关的度量。”
“也许今后还有许多人会投西径关,然后还会没脸没皮又后悔,离开西径关。”
“咋办?我若气不过,打杀?我打不过,再叫李昭打杀?”
“不,不,大错了,这其中道理我细想过,用一句老话可以形容: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投我西径关,是时势。离开,也是时势。每个人人生轨迹不同,不可强求别人,我和李昭这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
“再说,我和李昭如何能轻易定一个活生生的人的对错?国事防谍,杀戮凶重,却也要防自家出错。李昭对我事后笑道,文静,你做得对。”
曾文静嘟囔一下,脸有得意之色:“姓李的几时表扬过我?,这怕是第一次?”
曾文静又道:“先生不怕自毁形象,敲打了李溪,我是又心疼你又感激你。”
曾文静沉默一下,又道:“我西径关会爱护世间以西径关为家的人,来投的,心性可以慢慢打磨。”
连银山笑道:“我反正老不死一个,没脸没皮的事我多做些好点,不仅如此,西径关每个人我会观察和分析,这是我该做的!”
曾文静盯了连银山一眼,叹:“先生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