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祜和夏侯妙的马车抵达长安,在城里的客栈过了一夜之后便朝着西南方向继续前进。
夏侯妙突然想起了什么,双手略微有些发抖。羊祜一下子察觉到了什么:“从这里往西南,需要通过阳平关,过了阳平关就是蜀国的地界了,然后就是汉中城。”
“没错,汉中的定军山是我祖父不幸战死的地方,我的父亲当初也是咬牙切齿,说无论如何要杀光蜀军,为祖父报仇雪恨,只是没想到,现在竟然流亡在蜀国定居下来。”
“这就是宿命吧,谁也逃不过,不过既知岳父在蜀国受到的待遇不错,那就挺好了。”“谁知道呢?我现在过去就是要亲眼看看父亲的情况。”
羊祜此时停下马车说道:“之前婶婶也已经嘱托你了,到了成都之后一定要小心行事,如果真的能遇到岳父那自然是最好的,如果碰到了什么情况,务必以脱身回国为第一选择。不过你是女流之辈,大概蜀国人也不会想到你会出现在成都。”
“蜀国人怎么想与我何干?就算是一介女流,他们也休想在我这里讨到任何便宜就是了!”夏侯妙握紧了手中的拂尘。
前面吹起烟尘,羊祜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差不多到魏蜀边界了,马车就留给你用,我自己想办法返回长安。”夏侯妙点点头,直接坐在马车的前面,准备驾着马车继续前进。羊祜突然想到什么,叫住了妻子:“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然后羊祜直接拔出了自己背上的悬鱼剑。
“悬鱼剑你拿着,说不定关键时刻有用!”夏侯妙大吃一惊:“叔子,你这是做什么,这可是你的秘宝啊!”羊祜说道:“还是小心一点为好,这把剑有神奇的力量,在你遇到困境的时候,也许可以帮你度过难关,要相信我的直觉。”
夏侯妙犹豫了一会,然后接过了悬鱼剑把它小心翼翼背在背上:“好吧,叔子,我答应你,除非生死存亡时刻绝对不会使用,一定会带着这把剑平安归来!”羊祜重重点了点头。
夏侯妙驾着马车往西南方向疾驰而去,很快消失在烟尘之中。
洛阳宫城内,皇帝曹髦召见王经,说道:“现在朕西有陈玄伯,东有诸葛公休,中央有司马叔达,这些股肱之臣都在,朕可以高枕无忧了吧。”王经说道:“陛下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啊,之前贾公闾假借陛下的名义寻访诸葛将军,发生了严重的意外事故,很难不让人有所联想。如果他们这次想要对付诸葛公休的话,那么下一步对付陈玄伯也是很可能的,只有司马叔达地位超然,暂时没人敢动他。”
曹髦说道:“彦纬,你的想法不是没有道理,大魏的忠臣是死一个少一个,朕不能再重蹈覆辙了。朕立刻准备宣召让陈玄伯回归朝廷,一方面可以压制司马家族的势力,一方面也可以继续观察东方的局势。”
王经说道:“这样自然是上策,陈玄伯回归朝廷是众望所归。顺便不妨继续给司马太尉升官,他一定感恩涕零,誓死守护陛下。”
“好,那就让司马太尉升任太傅好了。不过现在朕比较担心是卢子家司空的情况,听说他旧病缠身,怕是命不久矣。如果卢子家不幸去世,朕倒是想让你来担任司空,只是你的人望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