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苍虚握着庭妩抬起的血手,放了下去,摇了摇头。庭妩看向马车帘外,漆黑一片,拿出一瓶药酒在宫苍虚出血的地方。宫苍虚心底一阵暖流,庭妩的脸和眸在灯光下透出一丝难过,却在宫苍虚的心中掀起了万丈狂澜。
马车上灯忽地灭了,马车和四野黑成了一片。宫苍虚和庭妩睁着眼,注意地听着外面的一切。外面除了押送人的脚步声,没有其它的声音。一个蒙面上踢了个石头,差点摔倒,趔趄着骂一句:“把灯点上,会摔死人的。这深更半夜的,没人看到。这事儿咱又没少干。”然后就是火石的摩擦声。马车前的灯于是又点上了。
又走了一个多时辰,马车停了下来。一个蒙面人道:“忙活了一个晚上,整点小酒菜吃完睡觉。”另一个人道:“还是小心点,守着稳当些。”前一个人道:“早死透了。要守,你守,兄弟们累坏了。走,进屋去。”
有人掀起马车帘看了一下,又放了下来。一群的脚步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了。庭妩支起头,还仔细听了一下,轻声道:“没人在周围。”宫苍虚道:“我下去看一下。”庭妩道:“我下去,你身上有伤。”说着静悄悄地下了马车,看了看周围,又向灯火通明的地方走去。众人喝酒正酣,有几个已经昏昏欲睡了。
庭妩苦笑一声:“走了大半天,又加一夜晚,倒又回来了。”一个轻飞,回到马车旁:“得把这几个人藏到屋里去。我想弄清楚这个客栈到底是干什么的。”宫苍虚道:“好。”宁庭轻轻地溜了下来,拉了一下庭妩的衣角,指了指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