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其中一个人用刀砍进了那个人的心脏,接着又一刀砍掉了他的头颅,这下那个人倒地彻底老实了。
“该死的!”砍人的山贼咒骂道,“你们这群蠢货,我们既然已为山贼,又做了无数人神共愤之事,那如今又何必自语忠义之人”
山贼们又沉默了。
“做不成好人善人,那就好好的成就恶道,彻彻底底的沦为被世人唾弃的凶恶之人,如此犹豫不决,小心我大怒砍了你们!”
“哼,杀得好!”
滕雨旁边的女子看见山贼们自相残杀了,顿时心情愉快,满面春风。
而滕雨只是默默的看着眼前一切,她现在心乱如麻,思绪纷飞,因为今晚的遭遇与师父教给她的,可谓是大有出入,难以辨别。
看着山贼们,乐六军,蓟随风,富言,还有邵恩泽,尤其是最后一人,滕雨犹豫了……
别的先不说,邵恩泽他……该死吗?
这时滕雨拿起了自己的佩剑,无动于衷,犹豫不决,她不知道自己该帮谁了?
“邵恩泽,你今晚必死无疑,我杀定你了!”
富言的脸色很不好看,正如前面乐六军所说,他虽然刀枪不入,但是该受的疼却是一点儿也不少,甚至还要比平常更疼许多。
因此在遭受邵恩泽多次的羞辱后,他现在可谓是痛苦不堪。
反观邵恩泽,他现在其实也不好过,不仅气色瘀红,而且嘴角都有血迹了,甚至全身上下也有不少的被击打的痕迹。
毕竟他可没有刀枪不入的身体,而且防的了一时,防不了一世,富言总有机会近身的。
紧接着俩人就又纠缠到了一起。
再看乐六军和蓟随风,虽然前者拥有软剑距离之优势,但是就目前为止而言,他却完完全全的处于了下风之中,甚至还有了不敌和颓败的劣势。
“以柔克刚!”
乐六军的软剑忽然变得像舞女的长丝带一样,不仅缠住了蓟随风的右臂,而且还试图切碎它。
不过可惜的是,后者却灵机一动的利用此次机会接近了乐六军,并且使出了无为一念爪的第二招:
“造化弄人!”
乐六军躲闪不及的立刻就被穿破了腹部……
“大哥!”邵恩泽急了,“衔环结草!”
强槊一挥,邵恩泽逼退了富言后就直逼蓟随风,不过就在他快要接近之时,富言又从后方赶上来了,没有犹豫的直接双拳就砸向了邵恩泽的后背,他当即就是一大口鲜血奔涌而出。
不过邵恩泽并没有放弃,眼看不能近身击杀对方,他就真气凝聚槊身的冲击了出去,这样的情形就宛如桑柘步槊突然变长了一般。
他的救援再加上乐六军的不屈反击,结果正如他所料,蓟随风避开了。
邵恩泽同时也回身一槊,不过富言知趣的也退下了,他现在可不想再受疼了,毕竟对方已如强弩之末。
事情发生的太快,山贼们和两个女子一时间居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等到他们清醒时,邵恩泽和乐六军已经相隔不远的双双倒地,遍体鳞伤。
尤其是乐六军,他现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哟,疼死我了,这该死的东西我非活剐了他不可。”
“说了让你认真点,如果不是你这身铁皮的话,恐怕现在早已是他槊下亡魂了。”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慢慢接近了邵恩泽,乐六军现在已经不足为虑。
“哟,让我先折断他双臂的骨头再说!”
说着富言就开始上前了,乐六军眼神迷离的看着邵恩泽,后者则是一脸平静的握着步槊。
“等等!”
谁知就在这时,滕雨开口了。
她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自己就这么开口了,于是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富言和蓟随风相视一眼,然后俩人一齐看向了滕雨,其他人也全部看向了她,包括身边的女子,她也是茫然的看着滕雨。
“恶人诛杀便可,何必再残忍折磨呢?”
“哟,你这女人是谁?”富言一脸迷惑,“为什么要替恶徒说话”
“你是山贼的女人”蓟随风看到了滕雨的装束,他的右手开始握爪了,“既然如此,那就不可留。”
“不,不是!”女子急忙开口解释道,“她是北江彭府的女侠小姐,就是她刚刚救了我。”
“我是谁并不重要!”滕雨来到了他们和邵恩泽的旁边,女子依然跟在她身后,“只是你们为何要折磨他们,直接……”
“哟,你这女子怎么废话这么多”富言不耐烦了,“既然不是恶徒的女人,那就闭嘴,否则就按恶徒处置。”
“你是在同情他们吗?”蓟随风的右爪一直处于戒备状态,“还是说你在替他们求情”
“我与恶徒势不两立,只是我不理解你们为什么……”
“哟,那就告诉你我们为什么?”
这时富言和蓟随风相视一眼,俩人都笑了,好像是阴森森的笑了。
“因为……我们擅长!”
周围安静了,滕雨也无言以对。
“哟,你知道我们两个都是被宗门赶出来的吗?”
“哼,就是因为我们擅长折磨别人。”蓟随风不屑的说道,“不过就是一群人形虫豸的恶徒罢了,也不知道那群老家伙为什么如此震怒”
“你、你们……”滕雨有些怕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俩人给她的感觉很不好,“你们是在找借口!”
这时富言和蓟随风俩人都沉默了,他们又互相看了一眼。
“哟,你这女人为什么和那群老家伙说的一模一样”富言说完之后停顿了一下,然后他笑了,“不过说的也没错,我们后来的确想明白了,因为我们的确用恶徒当了借口。”
蓟随风死死的盯着滕雨,阴冷的说道:“我们喜欢折磨人,不过我们并不像那些恶徒一样的会随意伤害人,我们只是替天行道的同时,顺便满足了一下私欲而已。”
“你、你们这样做,那、那和恶徒又有什么区别?”滕雨不自觉的后退了,“况且被称为恶徒的也不都是十恶不赦之人。”
“哟,区别?”富言表情也变得阴冷了,即使他很英俊,但此时也显得有些可怕,“区别就是我们有正当的理由,无人可以反驳。”
“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感谢我们吗?”蓟随风开始靠前了,“你知道我们的大道是多么的通畅吗?”
“欲、欲望是会膨胀的,你们、你们这样下去迟早会万劫不复……”
突然间,蓟随风出手了!
与此同时,村子外面传来了几个行人的声音,如果仔细听的话,好像是两个男子的声音和两个女子的声音。
他们似乎正在聊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