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菱歌瞧着贝儿：“你为什么要那么说？白……他待你不是很好吗？”</P>

“确实。”</P>

贝儿摘下兜帽走到桌前倒了杯水，随后缓缓坐到椅子上竟翘起双腿：“他对我确实不错，对此我也很感激，但……那又能证明什么呢？”</P>

她托着下颚神情懒散又随意，浑然不似城堡里柔弱的女孩，她的指尖转动着水杯，层层荡起的波纹在橙黄灯光的照射下笼上一层深邃的阴影。</P>

“所以你想做什么？”</P>

夏菱歌静静看着她。</P>

“没那么生硬嘛，女仆姐姐。”贝儿依然笑着，只是那笑意无法达到眼底“我是来寻求合作的、”</P>

“合作？”</P>

夏菱歌重复一遍她的话：“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地方值得合作。”</P>

“别这么快否认。”贝儿看着她“其实女仆姐姐在城堡里也吃了不少苦吧？”</P>

夏菱歌：“怎么说？”</P>

贝儿轻笑：“别装了，我看得出来，那只野兽对你们一点都不好，甚至算得上是恶劣，我不止一次听他抱怨说你们太爱多管闲事，也老喜欢他面前晃悠，他不止一次地想将你们都赶出去。”</P>

夏菱歌听着没有说话。</P>

贝儿继续道：“你们应该也早就受够他的暴躁了吧？若不然刚刚我在外面说你是救我回来的英雄时，你怎么会连一点要反驳的迹象都没有？”</P>

夏菱歌：“这和我们的合作有什么关系吗？”</P>

“当然有关系，有很大的关系。”贝儿笑着给夏菱歌新添一杯果汁“我们都是被束缚住的人，然而现在却有个机会能让我们挣脱牢笼，奔赴自由，想不想参加？”</P>

夏菱歌：“什么机会？”</P>

贝儿凑近夏菱歌，那张绝美精致的脸蛋露出个近乎天真的笑意，“我们可以合作，将野兽的全部财产……据为己有。”</P>

眼里的神情不像开玩笑。</P>

夏菱歌道：“他对你很好。”</P>

“那又怎么样呢？”贝儿似很不理解夏菱歌为什么总在好与不好的问题上纠结，她撤回身体，似有些无聊地卷起耳畔垂落的碎发“他对我好，我就要感恩戴德吗？姐姐，你太天真了。”</P>

夏菱歌第一次被人说天真，而且对方还只是个Npc。</P>

贝儿转动着水杯：“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在一座小村庄里有一个女孩，女孩很漂亮很漂亮所有人见到她都会夸赞她，说喜欢她，女孩也一直以为自己生活在‘爱’里，直到她越来越大，那些说‘爱’的人也越来越多，可女孩却渐渐地再也高兴不起来，你知道为什么吗？”</P>

夏菱歌没说话。</P>

而贝儿似也不强迫她的回答，她缓缓靠近夏菱歌：“因为她发现，那些对她说‘爱’的人竟然有两幅面孔，当着她的面可以海誓山盟，说的掏心掏肺，可一旦背过身，他们眼里就会出现嘲笑、讽刺、不屑……甚至是令人作呕的贪婪，这是爱吗姐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