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又只剩下花时和昏迷不醒的花遇,她先是洗干净手,有些生疏地拆开绷带,露出里面裹着草药的伤口,小心清理干净上面的药草,又重新上了一遍要,拿来干净的绑带,重新将伤口包扎好。
一番处理后,花时拧着眉头,看着花遇绑在额头上的布带,迟迟没有动手。
一个晚上过去了,伤口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尤其是刚刚拆开腿上的绑带时,裹着药草的伤口,在药草被清理走后,鲜血争先恐后地从伤口的位置,涌出来。
她看得脸色有些发白。
生疏的手法,哆哆嗦嗦地,上了一遍药,又将伤口重新包扎了回去。
伤口并未止血,正常来说,一晚上过去了,即便伤口没有好转,这一层层的药草敷上去,再怎么样也该止血了,但是并没有……
花时第一次碰到这样棘手的事情,一时也有些手足无措了。
看着刚刚不小心沾染到手上的鲜血,花时走到窗台边上,用温热的水,将手一点一点搓洗干净。
伤口一直没有好转的话……
花时转头,目光落在花遇熟睡无觉的脸上,轻顿。
凶多吉少……
这四个字眼在她的脑海中盘旋,转啊转地,一直没落下。
别说好转了,看这架势,倒是伤口先一步恶化的征兆。
花时将心里头那乱糟糟的想法给压下去。
到了这个时候了,现在再多想那些有的没的,也没什么用。
她走上前,探了探花遇额头的温度,有些烫,又开始低烧了,果然是伤口恶化的征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