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怎么来的这么猛烈?!”陈九宫吐纳了一会后,惊讶的发现,那黑色异火这次来势更猛。
刚才吐纳的时候刚有要将其压制下去的趋势,立刻就被它卷土重来。
并且,好似比之前更加强大。
“不行,这次得抗住?”陈九宫发了狠,更加努力的修炼起来。
呼!
这一次,他吐纳的浑厚程度比之前更甚。
他吐纳灵气的范围,也已经从之前的五百米,扩大到了方圆两公里的面积。
但同时,那股异火竟然好似也变得比之前更强,他按照天子望气术的方式吐纳灵气,竟然隐隐被压制了下来。
眼瞅着,黑色异火就要获胜。
焦急之下,陈九宫再次加大吐纳力度,引动了祖陵内的龙气加持。
此刻,淡金色的龙气再次围绕他,被吐纳之法灌入体内,以煌煌龙气镇压体内躁动的异火。
在这股龙气的加持下,异火一开始还在疯狂反扑,但最终还是被压了下去。
等到他再次睁眼,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
陈九宫擦了把冷汗。
刚才的情况太过凶险了。
“我怎么感觉,这股异火在借助我的修为壮大自身?”陈九宫浑身疲惫的瘫倒在地,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没错。
异火第一次躁动的时候,还如同针尖大小。
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被他压制了下去。然而,如今它蛰伏了半个月的时间后,再次复发竟然已经如黄豆大小。
甚至,他用了半个时辰才再次将其压制。
上次异火碰到龙气,那几乎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快速消失,而这次却能够进行反抗了。
这种种情况无疑表明,那团异火能够通过吞噬他的修为壮大自己。
“这可怎么办...”察觉到异火躁动的规律,陈九宫这下真的是冷汗直流。
这次虽然成功压制了异火,但按照规律来看,等它下次卷土重来,必然比现在更加壮大。
可自己已经入品,天子望气术在短时间内不可能再让他突破。
这可怎么办?
想要在异火下次躁动的时候压制下去,就必须变得更强,而以他现在的九品程度根本做不到。
“不行,我不能坐着等死!”焦急之下,陈九宫直接翻身坐起来,可现在他已然入品,天子望气术没多大用了。
想要突破八品,就需要熬炼自身血肉,壮大气血,不断淬炼血肉之躯,再配合药物方能达到气血满溢,超凡水平。
这一阶段,常人需要打熬几年的时间,方能见效。
就算是有高阶功法,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做到,除非有奇遇。
可他现在呢?
除非...
最后,陈九宫的目光落在了后方乾帝庙。
这西郊祖陵是历代乾帝长眠之所,而每一代乾帝下葬后,都会在里面修建一座乾帝庙。
如果他运气好的话,或许能在乾帝庙里找到奇遇。
“这就算你们给我的补偿了!”想到此处,陈九宫当即下了决心。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或许不会为了奇遇而进入乾帝庙,毕竟这可是相当于盗了大乾历代君主的墓。
但他无所谓。
开玩笑...老子都要死了。
更何况,那异火和前身的异常,没准就跟躺在地下的那十几位有关。
他盗的理所当然,这就算是一点点利息。
但他还不知道的是,因为他的这番言论,让大乾皇宫内也掀起了轩然大波。
...
次日,清晨。
早朝之前,相伯许宗照例在后殿和李安澜商议战事。
“陛下,臣认为...今日早朝不可与百官商议边关战事,否则反而可能引起国内恐慌。”许宗昨晚一夜没睡,但也没想出有效退敌的计策。
但就是因为连他都毫无办法,反而不能将边关奏报公之于众。
否则,朝堂必乱。
为今之计,最好先压下边关的战况,等一众老帅将兵马粮草押送到边关再说。
可就在这时...
“相伯多虑了,朕昨夜呕心沥血,已经想到了解决夏国威胁的万全之策!”李安澜脸上没了之前的忧虑,反而有种发自内心的自信。
老师所说的计策,绝对万无一失。
但她下意识的没有说出她去祖陵的事,或许是不想揭穿自己的身份,还是什么目的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但这番话落在许宗耳中,却让他瞬间惊呆了。
万全之策?
他作为三朝老臣,如何能不知道边关战事的紧迫,可千万不能胡诌啊!
但李安澜没给他反应的时间,而是直接目光灼灼的开口道:“相伯...宣百官进殿吧!”
听到李安澜的话,许宗好似猜到了什么,但紧接着又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因为,他猛然发现李安澜现在的眼神似乎很熟悉,他曾经在先帝身上看到过许多次。
但...
“敲祈天钟!”
果然!
就在此刻,李安澜忽然大喊一声。
...
一盏茶的时间后,金戈铁马般的钟声,在皇城内响起。
这是祈天钟!
只有在国家发生大事的时候,才会敲响。
只要祈天钟一响,那就说明一定有关乎国家的大事发生。
历代乾帝,也只敲响过三次。
上一次,还是先帝驾崩。
于是,随着祈天钟响起,大殿外的文武百官全都严肃了起来。
但听到祈天钟声的时候,裴承安还在大殿外等候,而听到后他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
裴承安,大乾军神裴千山之子。
要说这一对父子,真的是满门忠烈。
裴千山,正二品柱国大将。
早年间跟随先帝征战沙场,建功无数。
就算自己垂垂老矣,却见唯一的独子裴承安培养成了大乾的将门虎子,刚年满十七岁却已是八品炼气巅峰,只差一步就能突破七品。
先帝在世时,有次和夏国开战。
他奉命死守汝文城一百天,结果他足足守了一百一十三天。
浑身烧起烈火都依旧酣战不休,等先帝敢去支援时,大夫从裴承安身上取下来的箭头,都足足装了半斗。
意识到不对劲,裴承安快步走向勤政殿。
上一次敲响祈天钟还是先帝驾崩。
难道是有战事发生?
按理说,现在的战事只有边关汝文城,可现在众多老帅都不在京兆府。
难道说,陛下想御驾亲征?
与此同时,其他的文武百官也都纷纷赶赴勤政殿,而这些人也都在议论纷纷。
“楚公,陛下敲响祈天钟到底所为何事?”
“不知啊!”
“这还是自先帝驾崩以来,第一次敲响祈天钟!到底出了什么事?”
进入勤政殿后,众多文臣武将都纷纷互相询问起来,但却没有任何人知道具体消息,只知道祈天钟响起了。
于是,众人只能焦急等待起来。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猜测不已时,伴随着内廷宦官的一声高唱,李安澜走了出来。
“陛下驾到!”
只见,李安澜缓缓从帷幕后走出,来到龙书案前坐下。
果然!
就在这时,李安澜的声音缓缓响起。
“众爱卿,可知朕今日敲响祈天钟所为何事?”
刚一开口,下方的文臣武将纷纷看了过去,场面变得很是安静。
“陛下,可是为了夏国在边关囤兵之事?”而这时,还是裴承安最先开口了。
听到这话,下方的文臣武将也纷纷明白过来,毕竟之前连续半个月以来,在朝堂上时百官就争论不休,但也一直没有万全之策解决此事。
果然。
只见李安澜立刻开口道:“不错,昨夜朕接到边关急奏,夏国已派兵南下,开始猛攻我大乾边关。”
“汝文城一旦被破,大乾必然战火肆虐。今日朕借早朝之便,就是为了商议战事,我大乾该如何抉择?”
猛然听到这话,在场的武将都纷纷虎目圆睁,立刻目光灼灼的看向李安澜。
没别的。
大乾以武立国,武就是根本。
更何况,文臣的职责是冒死直谏,武将则是以身殉国。
不夸张的说,武将的一切利益,都是靠战争得来的。
打仗!
多打胜帐!
只有这样,大乾才能安定下来,武将也能繁荣下去。
于是,寂静了几秒后,武将立刻喧闹起来。
“混账!夏国这是欺我大乾无人吗?!”
“陛下,末将愿在开春后,率领我大乾铁骑死战夏国!”
“陛下稍安勿躁,只要等到冬日一过,我大乾十六卫必能驱逐夏国!”
一时间,众多武将纷纷开口,如今的大乾确实不适合直接开战,但他们也有足足半年的准备时间。
只要等到开春,大乾兵马自然能齐聚边关。
谁不想在这个时候捞个战功?
然而,眼下夏国步步紧逼,大乾根本等不到开春。
于是,李安澜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道:“边关战况一日三变,如今我大乾百姓还活在水深火热中,朕等不到开春了!”
这...
李安澜的声音很清脆,可众多武将听到后却全都愣住了。
寂静了几秒后,他们忽然话锋一转。
“陛下,三思啊!”
“是啊陛下,如今我大乾粮草不足,再加上舟车劳顿之下必然大大损伤兵马的战斗力,到时不仅无法抵御夏国,反而会白白损耗战力啊!”
“陛下,京兆府距离边关路途遥远,我大乾兵马一旦无法适应,再加上粮草不足,必然会大败而归啊!”
一时间,众人纷纷劝阻。
毕竟,边关苦寒之地,大乾的中原人士根本受不了。
但夏国满溢常年生活在那片区域,他们早就习惯了边塞的苦寒,而大乾兵马如果在这个时候过去,就要顶着寒风和那些绒毛饮血的莽夫厮杀。
绝对会败啊!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李安澜会和以前一样听取意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