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耀!
赤果果,不留情面的炫耀!
显摆自已家条件不错,顺便还嘲讽了一下余闲家没钱。
来者不善啊!
他这番话,这周兰香脸色发青,却也不好发火。
砰砰砰!
她用力地剁鱼。
人民教师的身份,让她还能保持着基本的礼貌。
但内心的愤怒,让她对那无辜的死鱼发泄。
余闲笑容冰冷,也不能说什么。
毕竟他是小辈,这些人名义,也是因为他出院了,才过来的。
余国庆也只能咧嘴笑着:“都别站着了,随便坐,家里地方太小……”
这么多人,根本坐不下。
谁家没事,会存这么多凳子。
于是也就是几位大人坐在沙发里,其他能站着的,只能站着。
余闲留意到这几位堂表兄妹,进来之后,基本都没有叫人。
尤其是余音小朋友,在他们眼中,仿佛是透明人一样!
他忽然觉得,这些人,大概是不得不进了一个不档次的破饭店一样,脸不时露出嫌弃的表情。
这时,大姑家的堂哥大大咧咧地问道:“余闲,你这昏迷几年,醒了之后,还能记得以前的事吗?”
然后所有人,就都看向了余闲。
“还好,就是睡了一觉,比较长的一觉而已。”
余闲轻描淡写地说道:“对你们来说是五年,对我,也就是一睁眼一闭眼的事。”
“可不是,你一次见你堂哥,也就两个月头里。”
“那会儿咱们还在老房子过年呢。”
这时,周兰香端着瓜子出来,放到茶几,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言外之意,这一群人,一次来家里,还是五年前。
大伯笑眯眯地,装作没听到。
然后问余闲:“你这身子好了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走一步看一步吧,毕竟这五年时间,我也得适应一下新的变化。”
“这样可不行。”
大伯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得赶紧找工作啊。现在工作好找的很,就算是蹲在门口要饭,那也不得一个有万八千的,你说是吧?”
“他这是说的什么话?!”
“嫌弃咱们家穷,那就别过来啊!”
厨房里,周兰香怒气冲冲地压着声音说道。
林俞静只能安慰她:“妈,您别生气,气坏了自已身子,不值当的。”
“我也不是生气,我就是……行吧,反正吃顿饭走了,以后再见面不知道哪年哪月的。”
周兰香摇头苦笑,继续做饭。
客厅里,余闲笑了笑:“这我倒是想到,看来大伯对要饭这个行业,有所研究?”
大伯明显愣了一下。
他没有想到,余闲会直接问他这个。
“余闲,你好歹也是过研究生的人,学问得比你哥我高吧?”
堂哥这时说道:“你大伯说的那就是个比喻,比喻你懂不懂?”
余闲马恍然大悟状:“哦,我还是按着五年前的思路来理解人们说的话呢。没想到,竟然有点跟不时代了。”
他这话,又让堂哥噎了一下。
厨房里,周兰香忍住了笑,又骂了一句:“这小子,怎么说话呢,净会顶撞人,没礼貌。”
也只是小声嘀咕。
“所以啊,你得赶紧学习。”
气氛尴尬时,二堂哥忽然说道:“余闲你现在还能做老本行吗?能做的话,我公司倒是缺人,你过去,一个月三四千,随便开。”
一个三四千?
连特么天天吃缇子都不够吧?
余闲心底冷笑,脸先是感激,然后是为难:“二哥你不知道,这几个我住院,房子房子卖了,钱钱花光了。现在欠了一屁股债,要不……”
然后……
热热闹闹的屋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所以看向余闲的目光,都若无其事地,看向其他地方。
大哥二哥在看墙的一块真皮裂纹。
三叔小姑在研究快要老化了的饮水机。
大姑嗑着瓜子,一副你们在说什么,我全然不知道的样子。
大伯笑眯眯地喝着茶,似乎余国庆刚刚用的,是最顶级的某种茶叶,值得心无旁骛地品尝。
其他人,看地图的,仿佛在关心国家版图的边界。
摸沙发的,倒像是倒腾古董的……
好一会儿,大伯终于品尝出,这就是最普通的茶叶沫。
然后说道:“余闲啊,这事也不是大伯不肯帮忙。实在是,你大哥二哥刚刚工作没多久,还没有站稳脚跟。”
“老大孩子学,到处都得花钱。”
“过几年吧,等孩子读完大学,安稳下来,是不是……”
三叔想说什么,被三婶拦住。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家的情况,也差不多,不是不想拿,是实在拿不出,对不对……”
是个屁!
对尼玛!
余闲心道,刚刚是谁一进来,就显摆天天把两三百的缇子当成零嘴天天吃的?
那样子,就跟家里趁个大几千万似的。
这一说要借钱,呵呵,全都过来哭穷了。
余闲于是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们自已想办法吧。”
大姑这会儿拿出老大的做派:“嗯,各家也有各家的难法,余闲你说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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