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良对于宗教气势没有什么明显的倾向性。因为他是一个唯物主义者。当然了现在他已经动摇,因为他没有办法解释自身发生的超自然现场。
在观念上,他认为宗教应该也算是一种政治或者是思想工具。应该为国家的统治服务。
而宗教人士更应该算作一个职业。
董良却对洋<span>教</span><span>有</span><span>些</span><span>排</span><span>斥</span>。<span>因</span><span>为</span>洋人已经将自己的宗教发展成为政治的工具。
早在十六世纪,欧洲人开始对外殖民的时候,欧洲的宗教就一直追随着欧洲人殖民扩张的脚步。
华族占领了吕宋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捣毁岛上所有的天<span>主</span><span>教</span><span>堂</span>。
哪怕是这样会导致一些土著信徒被煽动起来反抗,董良也强烈下令董兴福这么做,长痛不如短痛。
这些土著起<span>来</span><span>反</span><span>抗</span><span>并</span><span>不</span><span>可</span><span>怕</span>。
可怕的是将这些宗教留在当地,今后可能会贻害无穷。
华族的文化与这些洋教之间天然存在矛盾。
在东方,华族文化依然存在巨大的优势,想要对外扩张其实很容易。
但是洋教所蕴含的文化背景,同样对东亚的土著保持优势,是华族文化最大的竞争者。
此时董良看华夏的道教和佛教,就像是两个不争气的孩子。
佛教虽然是外来的,但是几干年来,它吸收了儒道思想之后,已经变成了本土宗教。
然<span>而</span><span>这</span>两个本土宗教始终走不出去。
董良晚上就住在道观之中。方圆百里,这里可能是住宿条件最好的地方了。
他住的地方原本是掌教住的独院。
院子建在一个百米高的山头上,雕梁画栋,地面上是磨得光滑的石板。
房子分为正堂和左右厢房。
院墙的周围还有山顶平台。
董良手中有一支五百人的贴身警卫队,由兰霆负责指挥。这支队伍从来不接受别的任务,专门负责董良的安全。
兰霆是董良在西表岛上解救的华人奴隶,年龄不大,只有十八九岁。
一开始的时候身形瘦弱,<span>严</span>重的营养不良,<span>看</span>起来像是个<span>孩</span><span>子</span>。
不过这两年,他跟着华族过上好生活,开始二次发育,长得又高又壮,一表人才。
董良见他头脑机灵,性格沉稳,提拔为自己的警卫队队长,到现在已经有一年多时间。
这一年多时间,兰霆陪着董良跋山涉水,跑了很多地方,增长了见识。
不过却没有捞着什么实战。
董良坐在正堂,墙角的小火炉上热着茶水,傅善祥一身道袍,侍立在茶壶边上,房间里非常安静,空气中是茶水的清香和女人的体香。
茅山上的雀舌最是有名,乃是取用新茶的第一片子叶,因为形状像是麻雀的舌头,因此得名。
“元首,兰队长刚才过来说警卫队已经布防好了。”傅善祥小声地说道。
董良正盯着桌面上的地图发呆。
听到傅善祥的话,不为所动,只是在嘴中“嗯”了一声。
兰霆这个人做事儿非常认真,董良一直很放心。
五百名装备<span>了</span>54<span>式</span><span>栓</span><span>动</span><span>步</span><span>枪</span>的警卫队战士,护卫在周围,哪怕是动用几干军队,都伤不到董良分毫。
董良手中的铅笔在天京城的周围画上了三条箭头。
“善祥同志,我记得你是江宁本地人吧。”
董良看<span>着</span>眼前的天<span>京</span>地图<span>突</span>然问道。
“是的,属下是上元县人,父亲本是秀才,捐了一个吏员,在县里工作,不过在属下的十几岁的时候便去世。”傅善祥道,她对自己的出身丝毫不避讳。
“哦,那你还是出身书香门第。你原来的家还在吗?”董良又问道。
傅善祥低下头,情绪突然有些低落。
她的家可能已经没有了吧。
董良知道自己是点到了人家的痛<span>点</span><span>了</span>。
见到傅<span>善</span>祥低着头,他<span>下</span>意识地用手扶住了傅善祥<span>的</span>后背。
突然有一只温暖的大手按在自己的身上,傅善祥身子轻轻抖了一下。
“对不起,我本来是想问你想不想回去看看。”董良道歉道。
“没关系,在这乱世,枉死之人不知凡几,能活着就已经算是的幸运的了。元首,天京城内的兵马众多,可以说是全民皆兵。华族这次虽然出其不意,不过还是要小心一些。”傅善祥感觉后背上的那只手给自己带来了温暖。
茶壶<span>中</span>的蒸汽从壶嘴冒出,发<span>出</span>轻微的呜呜声,增加了一丝旖旎的氛围。
董良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放在傅善祥背上的时间有些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