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脚步声的,还有一道道焦急的呼喊:“姐!不可!姐,不要去……”
但那呼喊声显然制止不了什么,片刻后,从那县衙大堂后方的角门处奔出一人。
来者身量娇,梳着凌乱的双环髻,看上去大约十来岁的模样,她的脸色惨白,额角处还留着一个茶杯大的创口,创口是新鲜的,正有血液汩汩流出,也不知她先前经历了什么。
追在她身后的则是一个老嬷嬷打扮的妇人,这妇人虽然看上去很有一些年纪了,但脚步还算矫健,明显有武功底子在身,只是未能突破先,因而本质还是凡人。
而那姑娘的武功还要更好些,虽然有伤在身,但冲过来时,整个人却好似是一支离弦的利箭般。
她穿透了风雨,模糊的泪眼一下子定在霖上那团爆裂的血肉间。
凄厉的痛呼声顿时响入层云:“爹!”
“啊——”
她发出了痛彻心扉的哭喊:“爹!”
噗通!
她跪在地上,膝行上前,整个人完全陷入了痛苦的崩溃状态。她注视着那团血肉,也完全无力再去关注其它,唯有地上的“人”,令她颤声呼喊:“爹爹!你、你……为什么会这样?”
她实在是太了,十来岁,真的就还只是个孩子。
当这样一个可怜的姑娘如此痛苦地出现在人前时,试问谁人能不生出恻隐之心?
至少大白鹅就不能。
虽然它不是人,它是晚晚的灵兽。
宋辞晚静默站在一旁时,大白鹅便将自己健壮高大的身躯悄悄向着晚晚的身边歪去。似乎它需要这样的挨蹭,来获取安慰的力量。
县令死了,严格起来,并不能完全算是被宋辞晚所杀,但要县令的死与宋辞晚毫无关系,那显然也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