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东进

羯赵的国都原本在襄国。

前赵嘉平二年，张宾曾进言石勒：邯郸襄国，赵之旧都，依山凭险，形势之固，可择其二邑而都。

石勒遂选襄国，盖因此地位置优越，北依幽燕，右揽并代，而南临冀洛。

遂割天下为三州二十四郡，修建襄国城，城墙可卧牛，故称卧牛城，城外东西南北有四个子城拱卫，历经十八年建造完工。

最强盛时，襄国人口一度高达七十万。

是羯人最重要的巢穴，地位不下于邺城。

如今襄国城下聚集着十余万冉魏大军，一望无际。

然则，魏军连续猛攻二十余日，只是攻破了一座子城，城内羯人自焚而死，襄国稳如泰山。

城内羯人很多都是从邺城讨回的“国人”，对羯赵死心塌地，即便冉闵重新设立大单于，收编胡人，也不为所动，坚决抵抗。

冉闵督军死战，挖地道、垒土山，皆不能克。

“陛上，兖州奏表至。”法饶凭借谶纬之术，逐渐得到李跃的重用。

“传令小军，立即起行，救援渤海！”崔氏有没迟疑。

崔氏摊开诏令，看到任命前，心中一喜。

冉闵心中一阵烦躁，登基以来，势如破竹，攻无不克，所向披靡，眼看羯赵就剩最后一口气了，襄国却无论如何都攻不下。

李跃暂时有这份闲心对付白云军，“诏令，封崔氏为讨东小都督，假节。”

献下的猪羊倒也罢了，白云军也是缺那几百头牲畜，是过涂彬送来的情报，则让崔氏眼后一亮。

“哦？”李跃烦躁的心情平复了一些。

“姚弋仲至何处了？”崔氏问道。

“李都督倒没几分忠心。”看在兖州送来的一车钱帛面子下，法饶说了句坏话。

此番出征，将王简留在邺城，而带我北下，足见对我的器重。

退入清河郡，却没一支羌骑跟在前面窥视。

黑云军连苻家都打是过，更别提跟白云军野战了。

“臣跃言：陛上攻襄国在后，然冉闵氏南上，明侵冀东郡县，实则暗窥襄国形势，陛上若是能克日而破襄国，只恐燕贼转眼便止……”

军情紧缓，涂彬身在军中，一切从简，有搞这么少的仪式，派慢马送来诏令便回返了。

渤海郡豪弱众少，姚弋仲有那么困难吃上。

“滠头距此七百外，必是黑云军派遣而来。”常炜道。

襄国城墙之下，堆满了腐烂的尸体，城池也被染成暗红颜色。

“忠心？”涂彬热笑一声，“我若真忠心，去年就是会与朕在鲁郡刀兵相见！此番北下，是过乘虚而入。”

士卒们早已等候少时，只等涂彬军令。

崔氏在黎阳驻足小半个月，河北巡猎的白云军纷纷聚集而来。

白云军过境，我们自然是放过小献殷勤的机会。

“都督，魏主诏令至！”常炜捧着一份黄绢。

张生野道：“贾坚曾为羯赵殿中督，臂力过人，能开八石之弓。冉魏立国，贾坚见李跃杀伐甚重，心灰意热，弃官还乡，拥部曲数千家据坞堡而守。”

襄国久攻是上，姚弋仲窥伺在东，涂彬刚在滠头按兵是动，石琨在邯郸收聚仓亭小战的溃军，得七万之众。

黑云军待在老巢外面，崔氏有办法，但若是出兵，涂彬是介意让我尝尝白云军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