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跪着的陆虎,既有一身健康的肤色,又有一对乌黑的眉毛。
陆风举一时语噎,来来回回对了好几次,手都抖了。
他不死心,把陆虎喊过来:“你,上前来,站到我身边来!”
自己则把远哥儿往他怀里一塞,这下大家看得更清楚了,孩子年纪小,还没长开,但要这么放在一起比说不是陆虎的孩子都有点牵强。
施念娇表面淡定的很,实则在心底大笑出声,贺韶光也是疯狂压抑着想上扬的嘴角,实在是太戏剧了,陆风举脸上的脸色由白转红再转绿,就和他头顶不存在的帽子颜色一样健康。
一个有经验的婆子忐忑地清清嗓子,开口试探:“要不.给哥儿做滴血验亲?”
陆风举着一只手颤巍巍指着沈氏,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心口,突然感觉十分难受,喘不上气来。
婆子没得到回答,四下环顾,不知道问谁,最后还是去请示了施念娇。
施念娇看陆风举那样,拒绝了:“不必了,没那个必要。”
陆风举是被沈氏给气晕的,大夫来看过说他是心内阻塞,要注意饮食清淡、多运动。
贺韶光心说他这就是太胖了,许多肥胖的人心脏都会有问题,没想到他还这么年轻居然就这么严重了。
老夫人也气得够呛,给陆虎和沈氏强行结了亲,一家子打包扔了出去,从此和陆府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当然,陆明远,哦不,陆远也是一样。
陆风举醒了之后,看见被迫在床前守着的施念娇,表情就是一变,竟然哇的一声直接哭了出来:“呜哇.念娇,还是你最好了,我以后就守着你过日子!”
哭还不老实,想借机往她身上蹭,被施念娇嫌弃地躲开了:“醒了那我就走了。”
他没蹭到,更难过了。
萎靡了几日,出来转悠,接连碰见了平日花儿似的围着他转的柳姨娘、周姨娘、刘氏等等一干姨娘侍妾。
他不是不清楚她们的心思,但他好像没那个心情了,看哪个人都隐约觉得自己有某种潜在的风险,不耐烦的挥手示意她们都退下。
烦闷的陆风举找到陆筱文,冒昧地推开他书房的门,甚至都没有敲门。
陆筱文还在写公文,见着他眉头一皱:“三弟!”
陆风举摆摆手,可怜道:“二哥,你弟弟要郁闷死了,眼下只有你能陪我喝两杯了!”
陆筱文不理他的央求,提笔继续沉思,嘴上无情道:“你心脏不好,大病初愈,不能饮酒。”
“二哥!我真的.哎!”他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大吐苦水,“我这回是真的知错了,我对那些姨娘啊侍妾一点心思都没有了.可是念娇她还是不肯原谅我。”
“自作孽,当初娘和大哥拦着你纳妾你不听的时候,你就该想到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