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松蕴彻底无语了，脑子里乱得整理不出来一句完整的措词，最后只能郁闷地说道：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这就对了。”陈青松心安理得地点了点头。
不过他也没继续在这条破路上开车，见好就收。
恰好这时包间的门被敲响，陈青松顺势就把外面的服务员叫了进来。
然后他接过服务员呈递过来的菜单，递给了坐在他对面的谭松蕴道：
“松藴你点吧，今天你就负责敞开肚皮吃就行了。”
本来谭松蕴在陈青松让服务员进来之前还想提醒他戴上口罩，但还没等她出声，陈青松“请进”两个字的话音就落下了。
紧接着她发现进来的服务员小哥看着他俩的目光很坦然，完全没有普通人见到明星的新鲜和激动。
要说自己现在还只能算小火，仅凭《毛骗》还没有完全打开知名度。
但陈青松如今可是红得发光发烫！
即使他半年没露面，热度也没有丝毫减少。
反而因为他的神秘，网友们更加热衷于挖掘和讨论他的故事。
一些媒体因此撰写一大堆真真假假的通告，直接赚麻了。
于是，一个只有其他明星羡慕嫉妒到破防的世界诞生了。
这就是现实。
只要你足够优秀，那么就算你长时间不露面，其他人也会莫名觉厉，给你冠以神秘莫测的标签，然后大肆宣扬。
但如果你扑街了，那么这种行为就只会被解读为“飘了”，随后就是大批不知真假的黑料被接连爆出。
嗯······当然，后者还不算最坏的情况。
最坏的情况是，根本没有人记得你。
那真是，凉的透透的了。
在陈青松看来，前两者十分不理智。
可作为既得利益者，他也不好说什么。
否则多少有点端着碗骂娘的嫌疑。
也因此，这种事情向来是陈青松最感无奈的。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不管遇到哪种情况，吃瓜网友都是楚雨荨吃花椒——爽麻了。
从谭松蕴流连在他和服务员的惊讶目光中，陈青松大致猜到了谭松蕴在惊讶什么，他把手里的菜单本又往前送了送，说道：
“待会儿跟你说，现在先点菜吧。”
“噢噢。”谭松蕴呆愣愣地接过菜单。
······
等点完菜，服务员离开后，谭松蕴立刻忍不住问道：
“他刚刚没认出来你吗？”
“怎么可能没认出来。”陈青松看了她一眼回道。
不说他的作品这段时间三番两次地上热搜，除非刚刚那人不上网，否则不可能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就单从另一个原因来说，方才的服务员就不可能不认识陈青松······
“那他怎么······”谭松蕴纳闷儿地说道。
陈青松看到她这幅模样，没来由地又想逗逗她，于是故作玄虚地说道：
“这叫专业素养，懂不懂？”
“什么专业素养？”谭松蕴秀眉轻蹙道。
“他是服务员，要是来个明星就大惊小怪的，那不得把客人都吓跑了？”陈青松控制着微扬的嘴角，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谭松蕴恍然大悟，听得连连点头。
可下一秒，她瞥见陈青松眼中流露出来的笑意，脑子里顿时闪过一道灵光。
“不对嗦，勒个卡卡角角得店，哪间儿来得明星，你拿明星当灶房头得坨儿白得嘛，你个憨包莫不是整我冤枉噻！”她立刻不满地质问道。
陈青松看着下意识连川话都飙出来了的谭松蕴，摊了摊手说道：
“诶！老子啷个就扯把子老，幺儿你不要打胡乱说哟。”
“你个哈八儿莫吃我欺头哈！”谭松蕴没好气地说道。
“你好歪哦！”陈青松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个铲铲！”谭松蕴彪悍地怼道，“你跟到说，啥子明星会找到勒个地方来喃？”
“我嘛！”陈青松理所当然地回道，“因为我是老板噻！”
谭松蕴瞬间呆住了，愣愣地看着陈青松。
直到服务员来上菜，又关上门出去，都还是一副恍惚没回过神的模样。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开口问道：
“你屋头不是燕京人哇？”
“是噻！但我会说川话啊！”陈青松夹起一片肉，点了点头。
谭松蕴：“······”
······
吃完饭后，陈青松开着车把谭松蕴送回了剧院。
停车之后，陈青松满眼笑意地看着谭松蕴说道：
“不用我送你进去吧？”
谭松蕴白了他一眼，娇哼道：
“哼！你就是个瓜娃子！”
说着，她就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
在她右脚落到地面的时候，陈青松叫住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会员卡递到她面前，说道：
“以后想吃就去吃，就当员工福利了。”
谭松蕴停了一下，然后坦然地接过了卡片，把它当扇子一样的扇着风，看着陈青松挑衅的挑了挑眉，说道：
“那你就等着我把你的火锅店吃倒闭吧！”
陈青松闻言不由得感到好笑地说道：
“羊毛出在羊身上，你觉得我开火锅店的钱是从哪来的？”
“呃。”谭松蕴顿了一下，接着狠狠地甩了甩头发，豁达地道，“管他呢，反正吃一顿不亏，吃两顿血赚！”
说完，她下车、关车门、转身挥手，动作潇洒，一气呵成：
“拜拜了您嘞！”
见状，陈青松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她走进剧院后，才起车离开。
与此同时，在网上，围绕着刚分离的二人，已经掀起了一轮舆论风暴。
······
青松办公室。
吴佳风风火火地推开门走了进来。
直接把屁股刚落到沙发上的陈青松看傻了。
他愣愣地看了看吴佳，又转头看了看四周的摆设，确定自己没走错办公室后，再次看向吴佳无奈地说道：
“佳姐，你进我办公室的时候能不能敲下门，哪怕意思一下也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