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诸位爱卿,也是这么想的吧。”
曹子受淡淡道了这么一句。
随后。
他的目光落在了妲己身上,然后将妲己取代苏护之女进宫伺王伴驾的过程说了一遍,这也解开不少人心头的疑惑。
感情,不是苏护之女是妖,而是苏护之女意外坠河,肉身被他们眼中所看到的妖抢了去啊。
“没错,爱妃的真身乃是一只九尾白狐,可这也不能证明,她是你们口中的妖邪啊。”
“先贤曰,祸乱人间者,妖;残害苍生者,邪!”
“孤问你们,爱妃他是祸乱人间了,还是残害苍生了?你们口口声声说她祸乱后宫,危害苍生,那你们说,她究竟是如何祸乱后宫,危害苍生的?残害忠良?请问,残害的是哪位忠良?”
“自从爱妃进宫,恪守妇道,待字深宫,尽职尽责,为孤开枝散叶。可有一天干预朝政,可有一人因她惨死?”
“没有吧!”
说话的功夫。
曹子受已经来到比干身边,反问一句:“皇叔,你说呢!”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妖邪就是妖邪,早晚露出狰狞的面容!”
比干一拱手,正义凛然的说道。
“妖邪?”曹子受眉头一皱,“皇叔啊,你说的这个字眼,孤不喜欢,想必禹皇老祖与涂山氏老祖母,也不喜欢。“
随着曹子受这话一出。
比干心中咯噔一下,瞬间惴惴不安。
他总觉得曹子受这话不太对劲,可究竟什么地方不对劲的,他又说不上来。
同时,他也疑惑,曹子受怎么将禹皇老祖跟涂山氏老祖母给搬出来了。
实际上。
不光是比干疑惑,就连箕子、商荣等大臣也是疑惑。
曹子受口中的禹皇老祖乃是大商皇族之祖大禹。
禹皇治水除妖,三过家门而不入为人津津乐道,故事流传至今,在大商上下,那位禹皇与其妻子涂山氏,威望极重。
“想当年,禹皇老祖因为治水路径涂山,见一九尾白狐化作妙衣女子,心生倾慕,与之结为夫妻,这便是后来的涂山氏老祖母。”
“皇叔常常教导孤要向先贤看齐。这个典故,皇叔应该比孤熟悉才对。”
随着曹子受这话一出。
跪在那的比干,眼睛睁的大大的,嘴巴也睁的大大的,整个人惊得是魂不守舍,颤颤巍巍不说,额头上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实际上。
不光比干如此。
就是箕子、商荣等,也是如此。
“当年,洪水滔滔,肆虐九州,一时间九州大地生灵涂炭。洪水肆虐,更有妖邪临世,霍乱人间。禹皇老祖为天下黎民计,治水除妖,三过家门而不入,传为千古美谈。而涂山氏老祖母坐镇后方,无怨无悔,默默奉献,在治水关键,更是不惜牺牲生命,辅助禹皇老祖,此间佳话,怕是三岁的娃娃都知道吧。”
“皇叔说孤的爱妃是妖邪,那孤要问问皇叔,涂山氏老祖母是什么?”
曹子受一句反问,问的比干是哑口无言。
脸色苍白的比干这了半天,也没这出个下文。
“你们说孤被妖邪蒙蔽,那禹皇老祖又算什么?”
说到这,曹子受一甩袖子。
跪拜在那的文武百官,齐刷刷大气不敢喘一下。
之前。
他们听到比干说,后宫有妖,而在之后又看到妲己现出原形,一时间先入为主,哪还记得其他。
现在,随着曹子受将禹皇老祖跟涂山氏老祖母搬出。
这一个个直接傻眼了。
“皇叔让孤杀了爱妃,就因为爱妃她是一只九尾白狐?如若这是一种罪过,那孤与皇叔,是不是也是同罪?皇叔,你我叔侄的身体里,是不是也流淌着狐族之血?”
“孤说你数礼忘文、忘祖背宗,可有半句夸张?”
此刻,曹子受又来到比干面前。
“大王,老臣……老臣知错了!请大王降罪!”
在这一刻,跪拜在地上的比干,几乎上半身都贴在地上了,整个人一下子苍老许多。
对于这种硬骨头来讲。
他不怕你杀了他。
也不怕你用酷刑折磨他。
他最怕的就是眼下这种情况。
明明,他认为很对的事情,突然间变成了一件错事,而且大错特错。这种打击,对于比干这种人来讲,不夸张的说,简直就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