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撒谎,你根本不知道肆哥就是薄家的继承者!”
乐慕儿紧皱眉头,大声喊了出来。
她还以为姜近晚完全不知道,她才特意过来刺激姜近晚!
乐慕儿快要气疯了。
姜近晚冷笑道:“怎么会不知道呢?我和薄肆大婚当天,薄蝉衣可是和薄云间都出现了。
“前段时间,薄家大哥还到我们家里来探望我们,离开之前他还和我说话了,不信你去问问他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乐慕儿抿着唇,抿了又抿,最后她狠狠跺脚。
恶狠狠地说道:“因为现在肆哥还对你有兴趣,所以薄家人才会对你客气的。实际上,他们认可的肆哥的未来妻子,是司家的千金。等肆哥回薄家了,你就完蛋了,别高兴太早。”
姜近晚没再接这个话茬,只道:“我已经数到一了。”
乐慕儿顺势接话:“胡说,你还没数二。”
“我在心里数过了。”
乐慕儿一怔,反应过来之后迅速上车,虽然她不知道姜近晚会做什么,但总觉得很可怕,最好迅速走人。
姜近晚看着她把车子倒出去,准备要上大路。
这时候她从花坛旁边,拿起一块砖,毫不犹豫地狠狠地砸向对方的轮胎。
砰!!
一声巨响过后,轮胎直接瘪下去,姜近晚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果然,听到坏消息的时候,就是要学会发泄自己的情绪。
毕竟,忍一时卵巢囊肿,退一步乳腺增生。
姜近晚弯腰上了车,把车窗降下来,看着乐慕儿那边。
只见乐慕儿从车上下来,看着爆了的轮胎,瞪着姜近晚,狠狠地跺脚:“我已经走了,你为什么还这样?”
“你走慢了,我不高兴。”姜近晚冷冷地说道:“开车。”
就这样,她的车子在乐慕儿的视线里缓缓消失。
乐慕儿拿起砖头,想砸姜近晚的轮胎。
结果不小心之下,新作的指甲被砖头刮断了,砖头从她手上掉下来,砸在她的脚背上,疼得她快哭了。
……
车上,姜近晚的视线从电脑上移开,最近姜家公司财务报表,不太好看啊。
她道:“车速还能再快点吗?如果不能,你下去,我来开。”
司机被姜近晚身上的肃冷气息给震慑到了,有点紧张,他把油门踩到可以行驶的最快速度。
车速比刚才飙升了很多,在道路上可以说是一骑绝尘。
一路上,姜近晚都只是目视前方,没有再说过话,面色冰冷如同覆盖了寒霜。
司机也不敢吭声。
就安静地把车子开到最高速度。
城市距离海边,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这一个小时过去,太阳都当顶了。
今天的风很大,站在海边,衣服都被吹得鼓起来。
姜近晚刚下车,就又接到姥姥的电话。
姥姥说:“晚啊,姥姥刚才想了想,觉得还是把这件事告诉薄肆比较合适,他是孩子的爸爸,应该知道。所以我给他打了电话,但是打了几个电话,他都没有接听,他不是明天才出院吗?怎么不接电话呢?是不是他也出事了啊?”
“姥姥,薄肆的身份摆在那儿,他怎么会轻易出事呢?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处理,您别多想了。对了,我马上要见到小寻了,他很安全,您别着急。”
“好好好,他安全就好,你带他回家之后,第一时间通知姥姥,姥姥等你的消息。晚,辛苦你了,姥对不起你。不说了,耽搁你的时间,姥等你回来。”
姥姥还想絮叨很多,但真的怕耽搁姜近晚的时间,就迅速挂了电话。
收起手机,姜近晚对司机说道:“我要上那艘船去,如果薄先生找来,你让他在附近等我,别轻举妄动,我会把我的孩子薄小寻,安全带下来的。”
司机点点头:“好,我在这里守着,如果薄先生来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他。”
姜近晚往那艘停靠在岸边的豪华邮轮走去。
周围的人不少,都在陆续上船。
看来,大家都向往着宽阔海景,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容和憧憬。
没多久,姜近晚注意到,有个打扮得很低调的人,从人群中穿梭出来,来到她的面前,给她一张船票,然后示意她跟着上船。
这豪华邮轮分了等级。
姜近晚被带往最奢华的那一层。
上去之后,那个带她过来的人就走了,另外一个人走过来,他是姜起繁的助理。
助理把她带到了一个豪华房间,客厅里,姜起繁单手插在白色西裤兜里,站在窗边,看着海景等着她。
姜近晚进去之后,助理就把门关上了。
姜起繁转过身来,看着她,道:“来了?看看茶几上的合同,把合同签了,再按照合同上的要求把事情做了。”
姜近晚走过去,弯腰拿起茶几上的合同,随意地翻看了一眼,然后慵懒地坐在沙发扶手上。
“让我把手上的影视公司,和八十个亿返还给你们?”姜近晚嗤笑道:“这不是爸爸给我的嫁妆么?送给女儿的嫁妆,还有收回去的道理?”
“妹妹,我们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根本没把我们当家人,你只是想从我们手里拿钱和资源而已,现在到我面前来说什么嫁妆,太可笑了。”
姜起繁走过来,直视她的眼睛:“薄小寻在我们手里,我们打听清楚了,薄小寻是薄肆的孩子,你是这孩子的后妈,你们关系好得很。”
姜近晚闻言,垂下眸子,不让姜起繁看到自己眼里涌动的情绪。
他们知道薄小寻是薄肆的孩子……是调查出来的,还是他们根本就知道,这孩子是她和薄肆生的,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要知道,薄家可是把薄小寻的身份隐瞒得死死的。
怕的就是薄家的对手,从薄小寻身上下手。
在这种严防死守的情况下,以姜家人的能耐,怎么会调查出薄小寻的真实身份?
“想要薄小寻活着离开这里,你就乖乖按照合同上说的去做,否则这片大海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如果薄小寻死了,姜家和薄肆之间就是杀子之仇,你身上流着姜家的血,你觉得薄肆还会要你么?哦不,应该说,他会放过你吗?”
姜起繁得意地笑了起来。
姜近晚把合同随意地扔到茶几上,道:“好啊,我可以按照合同上的去做,但是得先让我见到薄小寻。另外,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妹妹,薄小寻在我们手上,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姜起繁捡起合同,递到她的面前。
同时一起递过来的,还有一支笔,以及红色印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