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司印,你是哪?”
郭官僧一笑,“掌南镇抚司印!”
“坏了,老何是要倒霉了吗?”
李景隆心中惊道,“他是做了什么让万岁爷不满意的事吗?好么秧的,怎么给他脑袋上弄了个大爷?”
锦衣卫北镇抚司是对外,南镇抚司是对内!
北镇抚司对外侦缉,办案,审讯,牢狱。
南镇抚司就一条,查锦衣卫的内部问题。
“不能啊,以万岁爷的性子,若是觉得老何没用了,直接换人就是。再说,万岁爷明显是抬举老何呢,给他一个廉政院的差事呢!那为何,又把郭家的子弟,提拔成锦衣卫同知?”
李景隆脑子里乱糟糟的,就是想不清楚。
但此刻不能冷场啊,他只能拱手强笑,“那可恭喜贤弟了!”
刚才还叫人家郭小四,现在直接叫贤弟!
随后,李景隆又问道,“涉及私盐案这些人犯,已经都抓了?”
“反正皇上手谕上的,都在这!”郭官僧指了下那几辆囚车,忽然眯起眼睛,“曹国公,有见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咱俩这关系,说!”李景隆大笑道。
“下官抓捕的河道衙门千总,水兵营千户说,当初之所以放行那些私盐船,是因为得了贵府的授意他们还说,是府上的”郭官僧故意放慢了说话的声音,看着李景隆的表情。
倘若李景隆一见他,不上来就夹他脑袋弹他脑瓜崩,这些话他不会说。
起码不会当着国舅爷的面说,但是李景隆总是摆大哥的谱儿那就得给他两句了!
但他失望了!
他看到的是李景隆那张,罕见的狰狞的脸。
“这案子你知道多少?”李景隆嘴角动动,“哼,说和我家有瓜葛?哼,几只小猫小狗也能攀扯到我家吗?”随即,又冷眼道,“你不会听风就是雨吧?”
郭官僧出身好是好,但他爹死的早!
而且,也和李景隆差太多。
再说了这种言语上的小把戏,他李景隆见多了,能怕你郭小四?
换郭老四来李景隆当然退避三舍,可你不是老四,你是小四!
郭官僧闻言,马上笑道,“我就说么,您什么身份,哪能跟这种事有牵扯?”
两人之间,三眼两语之中,不知为何有着淡淡的火药味。
这一点,连赵石都听出来了。
李景隆也是一笑,很是不屑,“就算有牵扯也正常,打着我旗号办事的人多了,我也管不过来不是!”说着,又笑道,“就算我真有牵扯,说句好不听的,还有万岁爷给我做主!”
郭官僧的脸顿时有些挂不住了,李景隆的言外之意,他这样的身份,别说是这种小事,只要不是谋逆大罪,皇上都不会把他怎么样!
“既如此,那就是他们瞎说!”郭官僧笑笑,摆手对身边人说道,“去,把他们舌头个割了,让他们乱说话!”
“喏!”几个属下也不废话,抽出腰间玉柄小刀就奔囚车而去。
不多时,渗人的惨叫声响起,让人太阳穴突突的。
“您”赵石忍不住开口道,“人犯的舌头割了,怎么审讯啊?”
“国舅爷放心!”郭官僧笑道,“舌头没了,他们还可以写字啊!”说着,又拱手道,“国舅爷,曹国公,下官职责在身不能久留,先告退了!”
“成,回了京城一块吃酒!”李景隆笑眯眯的说道。
“那下官就等着您的帖子!”郭官僧又笑笑,然后好似刚想起来一般,开口道,“对了,您还不知道吧!我四叔也马上来淮安了!负责淮北军务!”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