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平日无所作为也就罢了,竟敢做出这样亵渎先帝的事情!朕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齐贵嫔吓得跪倒在地,哭求道, “皇上,臣妾敢以性命担保,景眠绝不是这样的人!他平日里虽然不够出色,但是一直老实本分,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定是事出有因啊!”
南越帝脸色这才好了些,看向一旁颤抖的儿子,
“你说,怎么回事!”
凤景眠哆哆嗦嗦, “禀父皇,儿臣今日多饮了些酒,随后便被宫人搀扶至此地,昏昏沉沉中问道一股奇怪的味道,就,就……”
皇后也说道: “方才臣妾等人过来时,也确实闻见了不寻常的味道,不如派人来查一查,免得冤枉了二皇子。”
南越帝大手一挥, “传太医!”
很快太医过来,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发现了香炉的问题,
“启禀皇上,这炉内并非寻常香料,里面含有分量很重的迷香和催情香,而且药效很猛,极易中招。”
众人听闻,连忙捂住口鼻,南越帝也是面色一变,太医见状便说道,
“不过现下香已燃尽,也通了风,已是无碍了。”
南越帝的脸色缓和了些,但是还是黑着的,毕竟儿子在这样的地方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他的脸面往哪搁?
齐贵嫔忙跪过来,扯住南越帝的衣服,哭道,
“皇上,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逼景眠来选正妃,他不愿意,所以才会喝醉,中了别人的招,求皇上看在臣妾与景眠这么多年虽无功但也无过,一直安守本分的份儿上,绕了景眠这一次吧!”
南越帝正要发话,身后冷不丁插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
“既然景眠是被陷害的,就该好好查查,我南越皇家的子弟,岂是这么轻易就能被算计的。”
一回头,只见凤栖墨缓缓走近,眼睛如鹰隼一般打量着四周,被这眼神扫视到的人皆是脊背一寒。
南越帝轻咳一声, “宸王说得对,给朕好好查,一丝也不许放过!”
后面的丽妃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几不可察的不甘心,站出来说道,
“皇上,这件事也不单单是二皇子一个人的错,那女子也甚是可疑,应当对那女子严加审问,千万不能冤枉了二皇子啊。”
丽妃自以为表演天衣无缝,却不知她的每一个表情都被凤栖墨捕捉到了。
凤栖墨冷笑一声, “本王方才听丽妃娘娘的意思,那女子极有可能是本王的王妃了?”
丽妃对上凤栖墨自然是节节败退,但是也不甘示弱,
“本宫只是说看着像罢了,至于是不是宸王妃,待拉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凤栖墨如鹰隼一般的眸子寒光乍现,仿佛能将人冰冻起来,缓缓说道,声音也不带有一丝温度,
“本王的王妃,也是你能随意怀疑的?!”
丽妃被吓得后退一步,直接顺势倒进了南越帝怀里,泫然欲泣,柔柔说道,
“皇上,臣妾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竟惹得宸王殿下不高兴,是臣妾的不是,但是臣妾真的没有恶意的!”
南越帝本能地想将人安抚一番,但是对上凤栖墨冷若冰霜的眼神,还是没说话。
“今日若是任由丽妃怀疑诬陷本王的王妃,他日让王妃在南越如何立足?!丽妃红口白牙,就要毁了本王与王妃的名声与脸面吗?”
南越帝也说道, “丽妃,你今日这番话,着实有些失仪了。”
丽妃见南越帝也不帮她说话,只好说道,
“是,臣妾失言。”说完又对着凤栖墨,
“本宫失言了,还请宸王殿下不要介意。”
凤栖墨并未理她,而是朝着南越帝说道, “既然丽妃娘娘说与景眠在一起的是本王的王妃,若是今日不澄清清楚了,本王也是不能离开的。”
说着吩咐, “带上来!”
话音刚落,一个小太监便被押了上来,
暗卫道: “启禀皇上,属下奉殿下之命查探,终于查到了这个小太监,他就是将二皇子带来此处的人。”
视线顿时移到二皇子身上,凤景眠也知道,这是他的机会,认认真真地查看,努力记起那个小太监所有的特征。
突然,灵光一现,大喊道: “就是他,父皇,就是他,儿臣记得他耳后有颗黑痣,就是他带儿臣来的含英殿!”
齐贵嫔也不顾自己还跪着,冲那小太监吼道: “说!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儿子,我们母子怎么得罪你了?!”
那小太监正欲开口,却是忽然抽搐了几下,然后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太医立马上前, “禀皇上,死于中毒,已经没气了。”
南越帝先是被吓了一下,而后怒道, “竟敢在朕的面前灭口,来人,给朕查,朕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污蔑朕的儿子!”
没多会儿,秦立便带回消息, “启禀皇上,这小太监乃是内务府的杂役,平时在内务府受人排挤,并未有异常。”
凤栖墨冷嗤一声, “看来,皇兄的人,也不过如此。”
话音刚落,身后的暗卫扔出一沓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