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想到她进过她的房间时看到,她床头柜摆满了抗抑郁药。“不用怕,我会尽力帮助你们的。我也不知道我可不可以?但我尽力,结果是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谢谢,宁。”阿若流着泪看着她,低着头道谢。
咳嗽次数越来越少,呕血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失去了血气,力气自然也会少了。好在,花常富偷偷给她那把简易的木仓在。
扶张宁躺好在床上,阿若忙放下手中的笛子,去帮她盖好被子。坐在一张凳子上,拿着笛子放在唇边轻轻地吹起。
张宁听着悠扬的曲子,慢慢闭上了有些疲惫眼睛。关于那一天在梨花树下的对话,她在想是不是一场梦。洛曼,怎么知道她在这里?她怕她会找到妈妈,报复妈妈。她说过,她讨厌警察,和他们的家属,一个也不想放过。
她想着想着,那些对话画面消失后,陷入一片有着浓浓血腥味,冰冷的黑暗里,它们慢慢地将自己吞噬。
紧闭的嘴唇溢出红色的血液,无声地沿着两边的嘴角流下,在白色的枕头上漫开,漫开刺眼的红色。
阿若看到后,吓到失声尖叫,手中的笛子从手上掉落了下来,翻滚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