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辰瑜惊恐,身子骨瞬间软下来,没骨气一屁股坐在床上。
「原来是你,吓死人了大半夜的」
「二哥你怎么来了?」
谢辰瑜下意识躲开利剑,另一手悄悄把防身的暗器藏在枕头后,动作敏锐利索,无人察觉。
谢辰轲不言语,再次把利剑对准谢辰瑜的脖颈。
「当然是有事才来,不然呢?」
「什么事,二哥你也真是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小心翼翼挑开利剑,谢辰瑜带着一丝讨好。
「懒得废话,徐景忠是不是你放走的?」
一瞬间僵直,空气胶着,谢辰瑜脑海里闪过无数可能。
是被抓着把柄了,还是徐景忠被抓到了。
那个倒霉的书生空有一腔正直热血,却无半点心机。
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大约就他那样的。
「他跑了?」,谢辰瑜狐疑。
「二哥从哪听到的消息?」
「不可能,他是我亲自监斩,他的头颅还是我亲自挂到城墙上」
他信誓旦旦拍着胸口,似乎立刻就敢来个当场对峙。
谢辰轲勾着唇角。
「所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二哥我也是知道的,六弟,你最好说实话,我手里是有证据的」
谢辰瑜更懵。
「二哥这……」
「别胡说八道,刀剑无眼,你只有一次机会」
正飞速旋转怎么回答,窗外传出破窗的声音。
「谁?!」谢辰瑜警觉。
陆侍卫带头冲了进来,身后跟着王府守卫护院。
憨直的汉子们一见黑衣人剑指着自家王爷。
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
不到一刻钟,谢辰轲被彻底打扒。
陆侍卫亲自摁在地上,冷着脸恭敬抱拳。
「王爷,歹徒已经制服,请王爷发落」
「发落什么啊发落,快快住手,快放开」
谢辰瑜慌里慌张衣衫凌乱跑出来,三步并作两步到跟前扶起谢辰轲。
「二哥您没事吧」
「我这帮护院他们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们」
「咳咳!」
「呕……」
吐出几口血,谢辰轲恶狠狠瞪着周围人,猛地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
「你们……」
「孤稍后再与你们算账,都给孤滚下去」
谢辰瑜拼命使眼色,陆侍卫尴尬之余,带着弟兄们麻溜滚了。
回到房间,谢辰瑜亲自侍候洗漱,连上夜的丫鬟都没惊动。
「二哥,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怎么大半夜穿成这样跑到我床头说这个事,吓都吓死了」
「徐景忠不早死了么,坟头的草都长出来了吧?」
谢辰轲用冷水抹了把脸,悠悠说了句。
「有人说,曾看见你斩首前一夜出入天牢」
「也有人看见你的马车奔出城外」
「最重要的是,有人说江南发现了与徐景忠极为相似的人,怀疑有人偷梁换柱」
原来只是怀疑。
谢辰瑜暗暗勾唇,表面叫苦连天。
「天地良心,区区几条捕风捉影的消息,你居然不信任我,二哥,我为了你可
是连命都能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