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迂回也能保住两个人的颜面,就看冯县令肯不肯给彼此一个台阶了。
「让巧儿给冯县令吹吹耳边风,就说周家主不是生病,而是被人打伤。」
运河上的事情,冯县令一定参与在其中,他这么猴精,一定也是知道那天来了一些高手,他肯定会将其联系在一起。这么一来,冯县令会觉得孟家和周家都不行了,更加会忌惮许家,这个脸他怎么也得伸到许家面前。
「是。」
张护卫要出去,孟知意放下了筷子,低声又吩咐,「去查查姑爷昨日去了哪里。」
「是。」张护卫低头前接收到了冬至开心的眼神,姑娘果然还是关心姑爷的。
孟知意没多少胃口,吃过饭便安静的看账本。
终于到了晚上,孟知意从来不知道,一天的时间这般难熬。
揉了揉眼睛,孟知意看了一眼外面昏暗的天色。
「姑娘,准备用膳吗?」
孟知意收回目光,「现在不饿,晚些时候再吃。」
「好。」
冬至刚走出去吩咐,就见着张护卫走了进来。
「大小姐,没有查到姑爷的踪迹,孟府周围的人都没看见姑爷出去过。」他表示非常的震惊,又有些不明白大小姐此举到底是何意。
没有看见他出去过,那更加不知道他何时回来了。
张护卫见着孟知意没说话,又接着说道:「冯县令同许家主约着晚上在春风楼见面,银子也带着了。这会应该已经见上了。」
「秦永文呢?」
「他在订好的宝箱隔壁,冯县令去之前被许家主给好一顿训斥,让他必要的时候同冯县令道歉。」
孟知意一只手撑着额头,声音如同手指一般有些冷,「我记得许家有一位祖传的药,这也是春风楼生意这么好的原因。你能弄来吗?」
张护卫抬眸看向孟知意,眼中不乏惊讶,「可以的。」
「秦永文虽掌管金楼,但是他同春风楼的管事何阳关系不错。如果他利用这层关系,小小的报复一下冯县令,也不为过吧?」
「是。我马上去办。」
「记得多加一些,毕竟冯县令年纪大了。」她可是记得,在上津山庄许春柔给她和陆南风下的药可不轻呢。
冬至没忍不住小声笑了一声,张护卫绷着脸,这个时候他再笑会更加尴尬。
春风楼。
灯红酒绿,歌舞升平,这里是夜晚的江南城最奢靡的地方。
三楼的包厢,冯县令搂着两位风姿各不同的美人,模样惬意又享受。
许则荣坐在对面,「冯县令,那银子哪里是钱小东的啊,他就是一个赖皮,连自己媳妇都能卖了。这些银子是冯县令的,秦永文也说了,打算给你送到府中,没曾想你亲自去了。」
「我可不敢收这银子,不然我就像那钱小东,躺在牢中都有人胆敢去灭口。」
「这混账就是一莽夫,金楼
的一个打手,他没脑子的,冯县令别跟他一个粗人计较。他也就是气那泼皮坏了他对冯县令的心意。」
许则荣这是极为偏袒秦永文了,可是隔墙后的秦永文心中不是滋味了,他最烦别人说他没脑子,他明明也学着于风没事看看书,可惜那些字他看着就头疼。
冯县令笑着亲了一口怀中的美人,并未接这个话茬。
许则荣眼中划过暗光,又继续说道:「冯县令,不然让他小子亲自给你道歉,要打要骂,随你处置。这里也是他托我给你的一些歉意。」
一个小盒子推上来,里面摆放着一根金灿灿的如意。
冯县令呵呵了一声,「许家主,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主子呢。」
许则荣脸色一沉,「让秦永文滚进来,好好给冯县令赔礼道歉!冯县令是江南城的父母官,怎么能对他如此无礼呢?」
秦永文很快就走了进来,阴沉的脸色说明了,他依旧是不服气。更加不明白,怎么就变成了他的错。
「家主,冯大人。」他扯着僵硬的笑意,上来先开了酒罐仰起头往嘴巴里面倒,「冯大人,这酒敬你,是小人昏了头,还请冯大人饶恕。」
他态度不是特别好,但是许则荣的脸色也没有多好。不过既然有了这个台阶,冯县令也是乐意下的。
「你敬我,也得给我满上啊。」
秦永文明白这事算是揭了过去,连忙走近给许则荣冯县令都满上了,三人隔空捧杯,再次豪饮起来。
两杯酒下肚,冯县令觉得有些坐不住了,特别是怀中的两个美人,像是蛇一样缠在他的身上。身体火烧火燎的,像是被架在火上一样,手都忍不住拧上了那雪花一样的肌肤上。
许则荣同秦永文对视一眼,寻了个借口,两个人出去了。
秦永文很是气愤,「家主,姓冯的胃口越来越大了,光是从金楼带走的银子,居然都堵不住他的嘴。」
「闭嘴!要不是你让人去牢中动钱小东,他不会又狮子大开口。」
「钱小东本就该死,在金楼输了那么多的银子,居然说那些银子是他的,谁给他的狗胆!」
许则荣脚步一顿,「你俩可有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