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1)

西厂大半夜的温季宁的房间被人敲响。

小太监着急地叫道:“不好了督主,皇上连夜去了锦绣宫还派人让您带人过去您看这后宫是不是要变天了?”

如今宫中唯有贵妃最受宠,如今皇帝大半夜都要气势汹汹地带人去贵妃宫里,难道是慕贵妃失宠了?

一听到与慕瑶有关温季宁面色未改只是眼神中一闪而过的紧张泄露了他的担忧。

他声音低沉下来:“走吧,叫上人跟本督主走一趟。”

听到温季宁这般阴冷的声音随身服侍他的小太监不禁从头顶冒出一股凉意一般他听到督主这样的声音都是督主起了杀心的时候而且审讯手段会变得极为残忍。

可刚刚他只提到了皇上和贵妃督主大人是对谁起了杀心?

小太监浑身一抖不敢多想连忙跟了上去。

锦绣宫内,大大小小从上到下跪了一地的人。

就连慕瑶也是突然从床上被叫了起来,然后连衣服都来不及披上就在内室门口屈膝等着皇帝过来。

系统查了查好感度惊讶道:他怎么还降了你五点好感度值?

他以为自己废了跟我有关呗慕瑶幸灾乐祸实际上不仅与我有关还就是我做的。

系统一听她的语气便知道她胸有成竹也就不担心任务的事儿了安心看起好戏来。

萧衡满心怒火地走进锦绣宫可看到只穿着白色中衣的慕瑶微微颤抖着行礼等他时,那股火气莫名就散去了几分。

他到底还是不相信爱的慕瑶会做出这种事,他一直都在保持着听取她的内心就从未听过任何不好的想法这么善良的女人怎么会想要害她呢?

不过不管怎样还是内心的真实想法才最可靠,萧衡勉强按捺住愤怒问她道:“你可知今日那补汤有问题?”

慕瑶娇媚的小脸上露出无辜的神情:“什么?今天送来的补汤吗?先前那碗还是后来的那碗?后来又有人送来了一碗,臣妾也喝了啊?”

萧衡听到的内心是:补汤有问题?什么问题?是阿衡误喝的那碗吗?那阿衡身体有没有什么事,请太医看过了吗?

确定了慕瑶并不知情,萧衡心底才好受了一些,他真的再也经不起又一次谎言和背叛了。

他对慕瑶的脸色渐渐和缓,将仍在屈膝行礼的女子扶了起来:“是有人想借那汤害你,没想到被朕误食了,此等心肠歹毒之人,定不能再留在后宫!”

说着他喊道:“季慕!”

刚刚赶过来的温季宁瞥了大晚上略显单薄的慕瑶一眼,随即立马低头应道:“皇上有何吩咐?”

“叫你的人把白天那个来锦绣宫送补汤的小太监带过来,朕要亲自审问他!”

“是。”温季宁怎么说也在宫中待了十年,这后宫里的阴私早就了解得一清二楚,皇帝只是提了一两句,他便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脸色也变得很是难看。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居然还有人敢谋害娘娘,这就是他的失职!

感觉到温季宁身上的冷气越来越强,身旁的小太监一个哆嗦,祈求接下来那个即将被带过来的那个人自求多福。

惹怒了督主……也是很可怕的啊。

西厂一出马,动作迅速地把那个名叫王平的小太监抓到了锦绣宫,西厂抓人可不管你的身份,就是皇亲国戚,也凶神恶煞地给你抓过来扔在地上。

萧衡坐在最上处,眼神盯着王平染上了冰霜:“朕问你,今日送给娘娘的补药你可动了手脚?”

王平吓得一哆嗦,连忙跪下否认道:“奴才冤枉啊,奴才对皇上娘娘忠心耿耿,怎会做出害人之事!皇上英明神武,一定要明察秋毫,还奴才一个清白!”

他边说边磕头,声泪俱下的模样好像受了天大的冤屈,如果不相信他,仿佛就会六月飞雪,比窦娥还冤。

如果不是萧衡能听得到他的内心,恐怕还真的会一时被这个胆大包天的太监糊弄过去,然而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萧衡从一开始便听到:

皇上难道发现是我做的了?可这补汤不止经过了我的手,怎么这么快就查到了我?

第一个就叫来他完全只是因为萧衡中午只见过他,可谁让事情就是那么巧,事情就是他做的,而且萧衡还可以读心,就更让这件事变得简单起来。

萧衡气急之下一脚踹在了小太监的胸口,把人踹得人仰马翻,然后右手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咬牙切齿道:“是谁给你的胆子敢欺骗朕!”

“快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咳咳,奴才……奴才真的没有。”

皇上怎么这么确定就是我?到底是哪里暴露了?

“说不说!!”萧衡五指收得更紧。

感受到自己越发喘不上气,小太监终于完全慌了,连忙把自己知道的都透露出来:“是……是手腕上有一个胎记、穿得很好的宫女给了我一笔钱,让我这么做的!”

穿得很好的宫女代表着主子的品级不低,这后宫里品级高的后妃也就那么几个,而且还有胎记这么明显的指向,萧衡一个眼神示意,温季宁立马再次让人到各个宫里去搜查。

今晚的后宫注定不会平静。

熹微宫内。

“珠儿,外面怎么这么吵?”珍妃本来已经睡下,可外面的嘈杂声实在太大,吵得她又从浅眠中醒来。

被叫做珠儿的宫女脸色有一丝慌乱:“娘娘,我听说好像是皇上连夜去了锦绣宫,不知道是不是……”

她停顿了片刻,未尽之意只有两人才懂:“现在外面的好像都是西厂的人,似乎是在每个宫里搜着什么。”

“西厂……”珍妃一听到这个名词,脸上出现一种又恨又怕的表情来。

“皇上真是糊涂了,居然让一个宦官手里掌握着这么大的权力。”

“娘娘……”珠儿连忙劝阻她继续说下去,可她心里也隐隐担心,这些西厂的人是来找她的。

珠儿缓缓伸出手臂,微摞起袖子,露出了一小块红色的胎记。

过了一会儿,熹微宫的大门也被砰砰敲响,立马就有小太监匆匆忙忙地跑过来说道:“不……不好了,西厂的人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温季宁就已经带人闯了进来,越过珍妃直接命令道:“吧这宫里有宫女全部叫出来,着重注意手腕上有个红色胎记的。”

这下珍妃也意识到什么,小脸微微一白,不自觉地往珠儿的方向站了站,试图挡住她。

温季宁注意到她的举动,沉声说道:“这是娘娘的大宫女?正好就从她检查起吧。”

说着他身后便有一个太监走到珠儿面前,想要将她的袖子强拉上去。

“放肆!本宫的熹微宫里何时轮到你来发号施令!”珍妃一下子呵斥道。

温季宁目光顿时盯住珍妃,毫不客气地冷笑一声:“有人往贵妃娘娘的补汤里下药,皇上命臣将幕后之人找出来,这可是皇上的命令,珍妃若是有异议可以去找皇上理论。”

珍妃话被噎了回去,温季宁面不改色道:“接着查。”

那太监当即继续,被珠儿和珍妃两个人反抗了片刻后,珠儿的袖子在拉扯过程中被扯坏了半截,那个红色的胎记顿时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哼,难怪珍妃不让臣搜查,果然是心里有鬼。”温季宁说得阴阳怪气,“看来人是找到了,来人,带走!”

珠儿顿时被人拖走,害怕得直对珍妃大叫:“娘娘,娘娘救救奴婢啊!”

“这人既然是在熹微宫里找到的,珍妃作为熹微宫的主人怎么也要到皇上面前给个解释,珍妃,请吧。”

珍妃是被半押半强迫带到了锦绣宫,皇帝看到珍妃,愣了一瞬后反应过来,看来买通太监的人就是珍妃宫里的了。

果然下一刻温季宁说道:“皇上,手腕上带有红色胎记的宫女已寻到,正是珍妃身边的大宫女。”

萧衡直接问向珍妃:“你身边的宫女下毒谋害贵妃,你可知情?”

他除了一开始私问慕瑶,都没有对其他人提起是自己误喝了那碗补汤,那方面的问题他不想多让一个人知道。

珍妃眼中含泪:“妾不知情。”

可她心里想的是:那药慕瑶到底有没有喝下去,只要她喝了这辈子都别想有自己的孩子!

萧衡眉头紧皱,霎时间一巴掌打在了珍妃的脸上,手劲之大直接让她倒在了一边。

“皇上?”珍妃满脸震惊地望着男人。

萧衡火冒三丈:“直到现在你还在撒谎,朕的后宫里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果然跟你那个爹一样,心狠歹毒,不配为妃!”

“皇上没有证据怎可如此污蔑臣妾!”珍妃心狠狠一痛的同时也在拼命辩解。

“你敢摸着你的心再说一遍?”

珍妃被他吼的哑然,一时间像是明白自己已经没了任何侥幸的可能,更何况皇帝早就已经厌烦她了,恐怕就算她没做,这会儿也会把罪名强加在她的头上说是她做的了吧。

“珍妃德行有亏,现撤去妃位,打入冷宫!”

珍妃很快被人带去冷宫,珠儿也被拖去了西厂,一通事情之后,萧衡看着慕瑶有些困倦的眼睛才生出些许愧疚:“是朕耽误你休息了,你赶紧睡吧,朕明天再来看你。”

萧衡好感度:100,虐心值:45。

一大堆人离开后,锦绣宫终于又安静下来,迎春帮慕瑶解下外衫后,不解又生气道:“娘娘,您与那珍妃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那么害您?”

“因为人的嫉妒是无穷的,她爹出事,我爹没有她不受宠,我是宠妃,她心里不平衡,自然就嫉妒我了。”

不过,这一回也是珍妃送给了她这个好机会,把皇帝的某项功能废了呢。

第二天傍晚,温季宁被慕瑶叫到了锦绣宫。

他看着慵懒地躺在贵妃榻上的女人神情微涩:“娘娘,今日是您侍寝,这个时候叫微臣过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萧衡大概是不信邪,今日便又翻了牌子,想着在最爱的女人身上一展雄风。

一般这个时候都是后妃抓紧准备侍寝的时间,皇帝不久后就会过来,所以温季宁对慕瑶这个时候找他很是奇怪。

“侍寝?”慕瑶懒懒地掀起眼皮,语气充满了对这个词的不屑一顾。

接着她慢吞吞地朝青年伸出双臂:“我躺久了动不了,阿季抱我起来。”

“娘娘?”温季宁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命令。

“怎么,不敢?”慕瑶戏谑地看着他。

温季宁立马低下头,掩藏住眼底的所有情绪,刚刚那一瞬他差点以为自己龌龊的心思被她发现,现在看来她好像只是在故意逗他?

“娘娘莫要戏弄微臣了。”青年半是无奈半是苦涩道。

如果他还是那个温家小公子,她是慕将军的小女儿,他一定会以最高的礼仪去将军府求娶她为妻,可如今他只是个阉人,她已经是贵妃,他连生出名为“恋慕”的情绪都已经是亵渎,哪里还有资格谈论其他。

慕瑶不满地伸腿踢了踢站在贵妃榻旁边的青年,力道轻得他连一点痛觉都没感受到。

“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做了待会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女人宛若海妖,仅用声音就蛊惑得温季宁只想服从。

她会告诉他什么秘密?会是她自己的秘密吗?

温季宁不是想探究她的秘密,只是想比别人更多的了解到不一样的她。

“想知道就来抱我起来,或者我更愿意你顺便抱我去床上?”

温季宁一时间进退两难,他想说这不合规矩,可脑子里另一个声音对他说“规矩算个屁,想要什么,就得自己去争取!”

“阿季,你再不做决定,皇帝要来喽。”

慕瑶对他用这般亲昵的称呼,而对皇帝却是随随便便,温季宁心下一热,竟不自觉地抬腿走了过去。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在慕瑶面前弯下了腰,慕瑶嫣然一笑,藕节般的玉臂盈盈搂上了青年的脖颈。

光滑细腻的皮肤触碰到自己脆弱的地方,温季宁有些敏感地动了动喉结。

“娘娘,冒犯了。”说完,他的双手慢慢抄到慕瑶的膝下,将她小心翼翼地抱在了怀里。

肉眼可见,青年的耳垂已经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又因为青年很白,就像是上好的玉石上多了一抹红色点缀,煞是好看。

“我沉吗?”慕瑶在他的耳边问道。

温季宁这十年没少做粗话重活,所以也练出了一身力气,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抱着慕瑶也不在话下:“娘娘很轻,该多吃点才是。”

“既然不沉,那你就抱我去床上。”

温季宁微微一僵,双腿一时竟仿佛不会走路似的,好半会儿都没迈出一步。

这是外面传来了太监的通报声:“皇上驾到!”

慕瑶唇角微勾:“阿季,要快点咯。”

温季宁赶紧将人抱到了柔软的床上,可之后他却像个木头人一般,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乖,先去柜子那儿躲着,讨厌的家伙很快就会走了。”慕瑶把青年往一旁的柜子里推了推。

温季宁也只有一步按她一句指令行事,躲进柜子里时,他猛然意识到,自己明明与娘娘什么都没做,他也不具备做什么的条件,怎么现在反倒像偷/情的奸/夫似的躲在这里。

躲在狭小黑暗的环境里,人便不自觉地开始多想,娘娘刚刚的举动有什么意思?难道真的要让他听完整场侍寝吗?

温季宁此时满心都是酸涩,哪还记得慕瑶刚刚对皇帝的称呼是什么。

外面,皇帝既然没了那啥功能,糊弄人的道具自然便不好再使用,慕瑶忍着恶心被糊了几口口水后,果然看到皇帝难看着脸色停止了下一步动作。

慕瑶佯装一脸懵地问道:“怎么了皇上,是臣妾哪里伺候得不好吗?”

萧衡怎么肯让心上人发现自己的难言之隐,勉强打起精神道:“是朕最近有些累了,不怪你。”

“那皇上今晚可要留在这里?”娇媚的女人目露渴望,任哪个男人都不忍心拒绝。

只可惜萧衡有心无力,为了不让慕瑶怀疑,他甚至得做出一副勤政的形象:“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些政事没有处理,朕就先回去了。”

“好,皇上也要早些休息。”慕瑶“满眼不舍”地目送男人离开。

等皇帝走后,慕瑶打开旁边的柜子:“出来吧,他已经走了。”

温季宁出来时,发冠已经乱了,西厂的朝服也皱得不成样子,他刚想整理,突然被人往里一拉,脚下没站稳就朝床上倒去。

他跌坐在了床边,身后是一侧床沿,他想起身时,被慕瑶一手抵住了肩膀,随即一个柔软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嘴唇。

感受到唇上的触感,温季宁双目骤然瞪圆,好半会儿才从这个吻的间隙溢出一句惊呼:“娘娘?!”

“嘘,他刚刚弄脏了,你帮我擦干净好不好?”

待慕瑶停下动作时,温季宁这个被强迫的反而手忙脚乱地下了床,然后跪在慕瑶的腿边请罪:“奴……奴冒犯了娘娘,情娘娘责罚。”

他甚至连“微臣”都忘了自称,又重新用回了以前的称呼。

“这么紧张做什么?”慕瑶想将他拉起来,可温季宁这会儿也倔了性子,居然一动不动,慕瑶便走到他的身后弯下腰,两只手臂从青年的身后揽住了他的脖子,嘴唇贴在他的耳边。

“你知道皇帝刚刚为什么那么快就走了吗?”

女人说话时呼出的热气让温季宁耳朵微热,大脑不自觉地按照她的思路去想。

只是他还没想出来什么,慕瑶就已经把答案告诉了他:“那是因为呀他已经不举啦!”

温季宁蓦地抬头,就看见刚刚还在他身后的慕瑶已经坐回床边娇媚地笑着,眼中带着近乎残忍的无辜:“你说,一个不举了的皇帝跟太监有什么区别呢?”

青年仔细地观察她的眼神,确定那眼中不是癫狂、爱而不得后的因爱成恨才暗暗放下心来。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到底要做什么吗?我就是要萧衡失去一切,包括他的皇位,包括……绿了他,怎么样阿季,你敢吗?”

温季宁控制住有些加速的心跳,认真又严肃地说道:“娘娘要做什么微臣定会全力以赴,只是娘娘不用作践自己。”

他指的自然是慕瑶要找他一个太监绿了皇帝这种事,在宫里,往往连宫女都耻于成为太监的对食,她的身份如此尊贵,他怎么舍得让她受这种委屈。

她到底还是年纪太小,才十八岁的少女呢,进宫前除了父兄就没见过多少外男,进宫后又只见过一个皇帝,才让她生出这种想法来。

“作践?”慕瑶尾音略微升高,“我从不作践自己。”

她伸手挑起青年削尖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你长得比萧衡好看、能力比他强,就连他唯一所谓胜过你的地方也已经和你一样,你不需要自卑什么。”

“再者,”慕瑶双手宛若捧起什么珍宝似的轻轻捧起了温季宁的脸颊,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阿季可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真是哪哪都和我的心意,怎么,阿季不愿意吗?”

被她如此珍惜着,温季宁心跳几乎都漏了一拍。

“如果阿季不愿意,这顶绿帽子我也可以让别人为萧衡送上。”毕竟,萧衡如果长时间不进后宫,总有一些后妃耐不住寂寞,到时候再给他闹出些人命来,可就跟她没什么关系了。

温季宁却误解了她的意思,想成了她会让其他男人碰她,一时间漆黑的瞳孔中闪过令人生寒的杀意。

这也间接刺激了温季宁,他挣扎许久,最后轻轻扯住了慕瑶的袖子,如玉的面容上染上生动的绯色:“微臣……愿意。”

他愿意服侍她、伺候她、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她。

系统也是非常惊讶:宿主这次怎么找了一个……太监?

你不懂,统统,你还是个年轻的统统,不懂太监的好。慕瑶说得神秘兮兮。

太监有哪里好?年轻的系统虚心求教。

手好、口好,还不用你生孩子。慕瑶伸出食指轻点嘴唇,说得隐晦又色气。

当然,前提得是对方有温季宁这样的颜值和能力,甚至还得有他的忠心,不然一切可就没有那么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