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千凝还没出来。」
距离蛊族地界不足一千里的地方,陈越安和沐淮川骑马翘首以盼,云驰在他们不远处淡定的吃草,马鞍上挂着沈思棠的九霄剑。
陈越安焦躁不安:「不行,我等不了了,万一千凝出事了怎么办?」
沐淮川看向他,眼神中同样充斥着不安,但面上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他沉声道:「你进得去吗?」
早在一个月之前他们就到了,但蛊族像是被设了结界一般,除蛊族人之外,谁也无法进出。
也是奇怪,蛊族人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不是蛊族的人怎么也进不去,也不知这玩意是怎么分辨的。
好在他们抓了几个外出的蛊族人,得到了一些有关沈思棠的消息。
听闻蛊王的行宫里最近多了许多人,该是有客人居住,但他们不知道是谁,作为平民百姓,他们没资格知道相关事宜,也不会特地去打探。
他们只知道,行宫里住着一名年轻男子,还有一名年轻女子。
男子生的白白净净,女子堪称绝色。
陈越安嘿嘿笑了起来:「是不是你也等不及了?」
沈思棠也看到了他们,立即朝他们挥手。
沐淮川的意思是,涂乙是不是想篡改她的记忆,让她去做危害燕朝的事情。
沐淮川和陈越安猜想那人便是蛊王,但百姓都不认识,这也情有可原,蛊王消失了几百年,普通百姓怎么可能活那么久。
陈越安和沐淮川找到一位见过的蛊族百姓,经过他的描述,他们确定对方是沈思棠没错。
沈思棠也不介意,说道:「我必须马上回都城,君庭宴出事了。」
她身穿蛊族的服饰,满身金银首饰,红色的长裙笼罩在她身上,美的不可方物。
「为了掩人耳目呗。」沈思棠拽着他们往外走,直言说道:「蛊王已经再次陷入沉睡,我和南疆圣女也说好了,她会封锁蛊族,不再参与这场战争。」
陈越安和沐淮川面面相觑,但他们已经多次碰壁,每次想要进城就被无形的结界挡住,因此并没有试探进城的意思。
「他不想让我做什么,只想让我留在他身边,忘记你们,忘记我的家人,忘记君庭宴。」
这下他们确定没看错了。
他甚至不敢去认那个人。
陈越安疑惑:「他在都城能出什么事?你又怎么知道的?」
「可是…」
有几个还觉得奇怪,因为行宫许久没有住人,平日里只有侍从侍女出入,负责打扫事宜,怎么就突然有贵客住进去了。
沐淮川眯了眯眼,骑马先行。
就在这时,二人同时停下脚步,他们面色呆滞,不可置信的看着人群中的那一个人。
「什么?你被下蛊了?现在呢?清除干净了?」陈越安急得不行,拽住她急问。
「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
「这是圣女的命令,你们要想出去也行,但出去了就进不来了,城门什么时候再开,要等圣女的命令,多则一年,少则几个月。」
陈越安围着她转:「真是你啊千凝,我还以为只是长得像呢,你怎么穿成这样?」
「圣女呢?我们要见圣女!」
沐淮川瞥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二人骑马赶到蛊族地界的城门口,刚好听到城门内的人在阻拦想要出城的百姓,双方在起争执。
「就是,不让我们出去怎么行?我还要上山采药呢,我们全家靠采药为生的。」
「你可以这么理解,圣女说了,封闭蛊族是为了蛊族百姓的安全着想,不得已而为
之,大家都要配合,在此期间你们要是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跟我们说,会有人负责百姓的生存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