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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棠不见了，督公的暗卫也没能找到她的行踪，便继续隐藏在暗处，跟着陈越安和沐淮川二人。

他们二人与撤离鹿城的队伍集合，在途中看到了不少尸体，有蛊族的，也有他们大燕的将士。

看来他们猜测的没错，蛊族果然绕后来找他

们麻烦了，蛊族对燕朝的仇恨从未消散，哪怕跟妖族有了嫌隙，也依然会想方设法的攻击他们。

不过看样子他们输了。

蛊族人数太少，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但他们也死伤惨重，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不敢有迟疑，他们立即追上去，直至跟大部队汇合。

大家都走累了，在原地修整。

鹿城的百姓刚经历一场战斗，此时都瑟瑟发抖的聚在一起，看到有人飞身而落，他们彷如惊弓之鸟，恨不得直接起身逃跑。

不过他们也知道，跟着大军走，总归活命的机会更多一些。

确定来人是他们所熟悉的屠妖将军，百姓们才松了一口气，至于他身边的人是谁，想来不是敌人。

屠妖将军回来了，百姓们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了。

「那妖女没跟着屠妖将军一起回来，是不是死了？」

「谁知道呢，不过她没来就好，省得引来妖族。」

「没错，这妖女就是个祸害，要不是她，兴许妖族都不会来攻打我们，蛊族就不说了，他们跟咱们大燕有深仇大恨。」

「如果只是蛊族，我们大燕何惧？蛊族起兵多少次了，每次不都被我们打跑了吗？」

「都怪那妖女。」

百姓们议论纷纷，大多数都在指责沈思棠，他们对沈思棠的称呼，也从沈副使变成了妖女。

当然也有为沈思棠说话的。

「大家别这么说，沈副使心是想着大燕的，要不然也不会为了大燕屠杀六座城。」

「是啊，沈副使从小在大燕长大，她不是妖族，人嘛生下来都没有选择，我们不能寒了沈副使的心。」

「妇人之仁，你们懂什么？那是因为她之前不知道自己是妖族的公主，如今她知道了，你们看她会怎么选择。」

「就是，换做你们是留在大燕当人族的官差，还是去妖族当尊贵的公主？」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那个拿鞭子的女将军过来了。」

人群中有一人抬起头看向卫玖鸢的所在的方向，啐了一口道：「走狗。」

卫玖鸢眼睛红红的，她负责巡查百姓的安危，但总是能听到他们在背后非议小十一，那些字眼又脏又臭，而她却不能挥舞她的银鞭，叫这些人永远闭嘴。

想想真是憋屈，可又无可奈何。

人就是这样，人性的自私在生死存亡的关口，总是能赤裸裸到让人作呕。

卫玖鸢一想到自己保护的竟是这样一群人，就想直接撂挑子不干了，可人群中还是有百姓会为小十一说话，即使他们的声音压不住那些恶毒的声音。.

知雁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