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不管是任何一种情况下突破,都有一定的风险,你小子可想好了?”
火爷直接问道。
“自然是想好了”
“再说修行路上,那有一帆风顺的,况且,我有信心不管是那一种情况下突破都可无碍”
薛坤笑笑,自信无比。
闭关十七年之久,他的收获巨大,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那就好,不要因小失大”
“这个时代太过残酷,续接了古史的辉煌与残酷,未来路上,或许会出现无数天骄妖孽,一个不小心,或许就会凋零”
火爷说道,神情渐渐严肃起来,朝着薛坤说起关于陈训的星辰眼,以及他的猜测。
言称这个时代,可能将会是一个最最残酷的大争之世,以往一个时代都不会出现的神通、圣体等或都会汇聚在这一世。
“既然如此,那就从血战中崛起,或者凋零,踏上这一条路,别无选择”
闻言,薛坤重重开口,语气坚定,俯瞰山河大地,自有一种气吞山河之势。
接下来,火爷在为陈训教导关于阵域一道的基础,薛坤也在一边安静的听着。
可惜一些内容,他听不懂,如同天书。
倒是陈训则无比的认真,如痴如醉,显然是听的明白,于阵域一道的天赋体现的淋漓尽致。
许多问题,他都可举一反三。
甚至有时候可以问住火爷,让火爷都不时的停顿下来,然后迎来一顿大骂“老子讲什么你就听什么,不要乱问问题,有什么疑惑点,自己到时候去研究”
看着这一幕,薛坤情不自禁露出一抹灿烂笑容。
而后果断离开。
已经可以确定,实际上他于阵域一道可能天赋不怎么样,就不凑合这一老一小的教育时刻了。
而且闭关这么久,他也需要尽快的了解这些年全球的变化。
尤其是一些势力,和他有着仇怨,竟然平静了这么久都没有前来找麻烦,这值得警惕。
虽然说,修行路上无岁月,十七年不过一晃而过,但这般平静,还是让薛坤心中透着一些不妙预感。
晚些时候,薛坤来到主峰,进入主峰大殿旁边一座不起眼的阁楼。
即使外面春光明媚,阳光灿烂,可在阁楼中,也光线昏暗,阴沉一片。
阁楼布局简单,沿着墙壁,有着一座座书架,在书架上,有着一卷卷卷宗,这都是影族送来各种信息与情报。
一些卷宗都很老了,是小世界的。
而在地球这些年,送来的卷宗实际不多,只有一个书架,薛坤渡步前去,信手拿起一卷。
足足一天时间,他才走出这座不起眼的小阁楼。
影族虽然实力显得略微弱,可能力没有让他失望。
甚至可以说这一族是天生的探子与刺客,天赋异禀,闭关十七年,他们送来的卷宗上,全球所发生的一些事情,几乎事无巨细的都在上面。
一一看完,薛坤心中对这十七年发生的事情虽然没有亲身经历,却都已经尽在掌握中。
“怪不得鱼人族与上苍域朱正背后的势力没有出来找我的麻烦,原来是因为川起替我挡灾了啊”
回想着一些记载,薛坤忍不住自语,唏嘘无比。
当年闭关之前,他就已经让影族将关于川起的存在曝光出去。
结果效果是明显的。
而川起竟也配合,就在影族将消息暗中送到各大族各大势力时候,他竟然自己又作案了。
趁着老一辈无法走出,先去了冰虎一族,几乎挑了整个驻地,夺得无数资源,随后也没有放过火犀族。
薛坤猜测,或许是因为这两族都与鱼人族交好,所以川起很熟悉他们的老巢。
且洞天小世界一行,他们降临此界的神通层次的强者,也被薛坤斩杀,老一辈又无法出世,正好高端力量空虚,这才给了川起机会。
最让薛坤意想不到的是。
在洗劫了冰虎、火犀这两族之后,川起竟然又回到了鱼人族,连同鱼人族也洗劫。
随后又前往了上苍域,遇到朱正所在的家族一位明珠娇女,似是特殊体质,同样被他给祸害,直接灭杀,吸干了血。
一下子,川起火了,轰动全球。
再加上影族暗中送给各族的信息,虽然还无法确定这连串作案的到底是不是川起?
连鱼人族自己的迷糊。
但上苍域以及冰虎与火犀一族就认准了是川起,要鱼人族负责。
其中,冰虎与火犀两族还好点,本就是鱼人族的狗腿子,闹的不是很欢腾。
可以上苍域为首的朱氏一族却和鱼人族彻底闹翻,十数年来,彼此矛盾日渐加深,发生过数百次流血事件,死去了不少人。
连后来降临此界的鱼人族八公子、七公子、六公子都已经陨落。
并且是死在了朱正手中。
他终究没有死去,当年被直接埋在了洞天小世界内,后来不知是有人所救还是他自己清醒过来,总之是又恢复了过来,并且名动全球。
一个人而已,就压的鱼人族喘不过气来。
“啧啧,一个川起,直接搅乱了这个世界”
“但朱正所在的朱氏一直盯着他,是真的欲要为族人报仇,还是另有所图谋?”
薛坤喃喃,有一种预感,或许朱氏一族并不仅仅只是报仇,极有可能是知道一些事情。
如川起的假死之法,或者是修行术,毕竟对这点,连他都好奇无比。
“不知川起此刻在何处,在上苍域还是在某处暗中窥探,根据卷宗上记录,他已经有几年没有露头了,所以是在突破还是在干什么?”
就在薛坤猜测时候,上苍域一处悬崖峭壁荒野之地,一处山洞中,一道蓬勃生机力量滚滚。
山洞中,川起赤着上身,正盘坐在一口血池中。
血池内,鲜血浓郁,却诡异的没有血腥味道,反而是泛着香甜。
血雾氤氲,川起依旧带着龙首面具,看不清脸,唯有露出的双眸内,透着疯狂与兴奋。
“何为坠落金乌,那只是因为不够强大,若是强大,世间谁敢言坠落?”
他在低语,话语里透着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