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那是怒火攻心急出来的病,还给了一些药,只是,父亲这样一直没好转。”魏茵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行了,别哭了,我这里有一些门派特制的药,安神补气的,等父亲好了一些我们就离开。”
魏林估计乐王也不会再想起魏家了,毕竟这里已经那么破败了,老爹也差不多快咽气了。
魏鹏病得迷迷糊糊,也没听懂魏林的话,不然就他那脾气,肯定是宁可病死也不会离开的。
魏林回来后先是照顾了老父亲几天,然后又去老店铺里拜访了那一个救魏茵的伙计。
那个伙计的模样倒是让魏林刮目相看,比起其他伙计,这个伙计要壮实多了,一看就是很能打的那种,只是一脸憨厚的长相,笑起来更是带着一股傻劲。
“苗大哥就是带我回来的那个伙计。”魏茵介绍着。
“魏大少好,我叫苗愣。”苗愣拘谨地回答,以往他就是个搬货的伙计,哪里能够和魏家的少爷讲话呢,这冷不防的看见魏林,他都紧张了。
“也不要叫我什么魏大少了,叫我魏林就可以了,这一次来,我是来感谢你救了我家妹子的,我们也没有别的东西好回报给你,正巧我西边有一个宅子,就送你了。”说着,魏林拿出了一张地契交给了苗愣。
“这,这也太贵重了!”苗愣是知道那西边宅子以往是魏林练武用的宅子,若是搁在以前,那是价值百两的地方。
“也没什么贵重的,如今这里连吃饭都是问题,给你个宅子还算对不起你了。”魏林说着拒绝了苗愣将地契归还。
苗愣说不过为灵感,最后还是稀里糊涂地收下了地契。
在泉城里住了半个月,待魏鹏的病情好转了一些后,魏林立即就准备带他离开泉城,以他的功夫,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几个人还是不难的。
可偏偏清醒后的魏鹏格外的拧巴,愣是不离开魏家老宅。
“要离开,你就带着茵儿离开,我魏鹏,就是,就是,病死在,在老宅子里,也不能就这样逃走!。”
说话将,魏鹏还喘了好几口粗气,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
“爹!何必呢?”魏林动手就想把人抬走,可魏鹏就是不配合。
“什么何必不何必的?反正我不走!。”魏鹏坚持己见,就是不跑。
这时候,鼓掌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只见木门发出刺耳的声音,随后穿着华贵锦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本以为,魏太守会顾不上这里,没想到,那么多天了,魏太守总算是派人来接应这个老父亲了。”
“乐王!”魏林心中一紧,万万没想到这时候乐王会出现。
“你来泉城的第一天,我就已经知道了。”乐王随意地坐下,他的左右护卫为他端茶倒水,做派自然到犹如在自家。
“南州的事情,本王爷是有所耳闻的,如今本王咳咳咳咳咳……。”
一片黑雾打断了乐王的演说,顺带呛得他鼻涕眼泪直流。
这黑雾原来是魏林搞的。
天天无视掉乐王的一通废话,淡定地拿出了锦囊。
谁知道刚一打开,砰地一声,居然起了大片的黑雾,这雾气极为呛人,光是闻上一下就叫人头昏眼花。
魏林也没想到会这样,他在闻上一口后,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好在作为习武之人的他意识到不对的第一时间就赶忙屏气,找到了魏鹏,背着他就离开离开房间。
一出房间,他惊了,这个黑雾居然早已经蔓延了出来,将乐王的人马包裹了起来,瞧着十分邪性。
“哥,怎么回事?”魏茵被呛得满脸是泪。
“屏住呼吸,跟我走!”魏林来不及解释太多,他抓着魏茵,背着魏鹏,一路运气轻功飘出了魏家老宅。
他们跑出了泉城后,躲到了荒郊野外的一处破庙稍作休息。
“唉,爹若是醒来,怕是会闹的。”魏茵瞧着陷入昏迷的魏鹏一脸的哀愁。
“已经没时间解释那么多了,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魏林倒是看得开,反正都已经离开泉城了,他就绝对不会再让魏鹏有机会回去泉城。
破庙里休息了半天后,魏鹏又开始赶路,他在半路上和一家镖局做了买卖,花一百两买了一辆马车,顺带的打探泉城的情况。
这一打探,他才知道,乐王自被黑雾呛着之后就陷入了昏迷,和他一起去魏家老宅的人也一个个都昏迷不醒。
不知情的人都将这事件当做是魏家老宅闹鬼事件,也不知道乐王何时会醒来。
“哥,乐王是不是不会再威胁道我们了?”
魏茵对此很乐观。
“难说,怕不是乐王放出来迷惑世人的说辞,走吧,去了南州再说。”
魏林一点不信,若是乐王真的昏迷了,这样重大的事情怎么会闹得人尽皆知的?
魏林驾驶着马车赶路,半路上,魏鹏的病又重了起来,有时候病得深了,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嘴巴里嘟嘟嚷嚷着一些列祖列宗之类的话。
途径皇都的时候,魏林顺带的打听了魏然的下落,结果却没打听到魏然,也不知道人是去了哪里。
皇都里的气氛倒是一派和谐,只是富庶者吃喝不愁,贫穷者冻死街头,这行者衣冠华丽,死者皮包骨头的画面实在莫名的荒诞。
这时候,魏林倒是怀念起了南州的那些日子,南州那地方不能说富裕,最起码人人还是吃的起粮食,穿得起棉衣,即使真没地方住,也可以花几文钱去壁炉房里凑合过日子。
魏茵一路紧张,她就怕半路遇到打劫的人,好在魏林的武功高强,这一路下来只是有惊无险。
历经了近乎两个月,三人才从泉城赶到了南州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