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不是心里想的那家企业,江建掏出香烟点燃,烟气缭绕,轻松道:
“说说看呢。”
江晨知道自己父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精,可以说任何谎话都瞒不住他的法眼,只好将一部分计划托出:
“这个公司主要是做研发芯片,里面有些组织的帮助,所以算是比较正统的企业,不算私企。
现在总体来说还只是一个概念,后续发展成什么样说不准,但规模肯定不算小。
正好我朋友调查我的时候,查到你以前在芯片行业做过,所以就托我问问你高不高兴做。”
江建听后若有所思,深深吸了口烟,追问道:
“哈哈,我肯定没问题啊,后面有事的时候让你朋友联系我。
不过办公司没起步资金是不行的,你朋友起步资金有多少?”
真是老狐狸啊...
江晨知道这么想自己的父亲是大不敬行为,但这时只有这三个字能形容江建。
换做其他任何人,江建用这种穷追猛打式的追问也就罢了。
但江晨是江建的亲生儿子啊!
既然如此,箭在弦,不得不发!
啪!
这时江晨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拍在桌子,表情丰富,绘声绘色道:
“阿爸,这里面有一百万龙币,你先到处跑动跑动,把公司创起来。”
江建:“...”
周萍:“...”
江晨奶奶:“...”
江晨接着道:
“我朋友给我的,创建公司总要有个法人吧。”
如果说这世界最神奇的生物,可能就是‘我的朋友’。
可是一个年纪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朋友能轻易给他一百万资金去创办公司,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江建将信将疑问道:
“小晨,你和我说实话,这是不是你自己的钱。”
江晨支支吾吾半天,突然脑海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振声道:
“确实是我的钱,去年在赏金联盟赚的。
这个公司也是我想办,但业务方面确实是有门路。组织里的朋友跟我说最好以个人名义创建公司,我才想着借你的名义来创。”
江建将抽一半的香烟掐灭,又点燃一根,这是他早些年养成的坏习惯,缓缓道:
“如果是你想创公司,我就不同意了。
现在行业竞争压力太大,这一百万砸进去可能连个水花都看不到。
你在组织里可能认识几个人,但你也要明白,组织那么大,里面自然是鱼龙混杂,其中水深得不是你我平民能去搅和的。”
江建的意思很明确,他不同意江晨用这一百万来冒险创业。
而江晨这时也才反应过来,自己跟父亲看待事情的角度不同,是导致意见分歧的根本原因。
自己手里有的资源自己清楚,这一百万对江晨来说根本就是洒洒水,他需要的东西完全不是金钱能衡量的。
而江建作为一个普通人,看待事情的角度自然会从现实出发。
其中没有谁对谁错。
江晨从这件小事里得出一个结论。
将来做事,观念、消息的传达,一定要让双方在同一个基础执行,否则出现意思传递出错的可能性极高。
这些事件在历史已经血淋淋出现过无数次,无一不带着枪林弹雨、刀剑相向,可惜江晨没怎么读过历史。
“老爸,你不要担心的,我完全承担得起这一百万的损失。
你放心大胆去做,就当是个人的一次创业。
我手里的钱,足够咱家舒舒服服过一百年的,你完全放心。”
江晨最终决定放出一部分大实话给江建。
现在情形下,让江建放下心中郁结的最好办法显而易见,就是在背水一战、釜底抽薪的情况下,一举将乾岳集团推翻。
这对于江晨来说不难,但是对于江建来说属于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毕竟那是全国五百强企业啊!
是赶风头,并且举村投入数十年的劳动成果。
岂是单单个人能去触碰的。
万一在创业路不小心跌一跤,对江家绝对是灭顶之灾,而人家允许失败五次十次甚至无数次。
母亲年事已高、儿子将来结婚还要买房买车、人情来往....
现实压得江建迟迟不敢迈出那一步。
可江晨的话,让江建那颗炽热了好几年的心再次复燃起来。
正如儿子相信老子一样,老子也相信儿子说话的真实性。
当一个人没有后顾之忧,做事的手脚便可以大开大合起来。
江建思考颇久,直到将手里的香烟都烧到滤嘴部分,手指传来微微灼烧感。
他再一次狠狠抽了一口烟,拿起桌的银行卡,嘴里吐着烟对江晨说道:
“那你老爸再拼一把。”
...
江晨刚准备回房间,看到房门口怯生生地站着一个曼妙身影。
“咋还没睡。”
细川玉子一般在晚九点就准时入眠,十一点对她来说已经是做到了第二个梦。
她咬着嘴唇,眼睛有点红:
“你没回来,我不敢睡。”
江晨看着这个对自己似乎无条件好的仙子,有些脑袋大。
“可我过几天要出一趟远门,你岂不是要把自己熬死。”
“我跟着你一起去。”
“这次不行,你在我家先住着。”
细川玉子眼中泪水在一瞬间喷涌,声音带着颤抖道:
“我不!”
江晨叹了口气:
“这是命令,你在家里照顾好花花草草,回来的时候少片叶子,打你屁屁。”
细川玉子听到命令两个字,顿时不敢再说话,只是低着头走进江晨房间,在他衣帽间里提前准备出行的衣物。
...
三天后。
江晨坐在航班头等舱,静静看着舷窗外厚重的云层。
空姐半跪着给自己递来一杯可乐,好听的声音如同莺啭在耳边传来:
“江先生,半个小时后飞机就将降落至姆特斯,请问需要接机服务吗?”
江晨接过可乐,发现手心有张硬卡片的触感,飞快意会其中含义,嘴角微微勾起,笑道:
“那就劳烦女士了。”
空姐得到肯定回复,职业的笑容带一丝红晕。
半小时后,江晨并没从贵宾通道走出,而是选择走经济舱通道。
那名空姐在贵宾通道等候半天,迟迟没有见到江晨的身影,疑惑之际,眼神瞥到头等舱的垃圾桶里好像有张别有心意的名片。
经历过一次鲜花主动门,江晨不想再惹是生非,更何况家里还有一个没有名分的小跟班。
另一边,阮小夏早早就到机场接江晨。
两人刚碰面,她就和一只小狗样,鼻子一嗅一嗅闻个不停,皱眉道:
“跟哪个狐狸精去厮混了。”
江晨看着阮小夏的打扮,半身黑色细吊带,几乎夸张的尺寸让周围路人眼神纷纷不自觉偷瞄,更不用说下半身那喷鼻血级别的大白腿。
好像...她更像狐狸精?
跟安吉莉娜那股知性美、细川玉子那副静态相比,阮小夏可以说是一支娇艳欲滴的玫瑰。
她的妖艳可以激发几乎所有男性骨子里那股征服欲,想把这样尤物牵绳索任自己摆布。
江晨随意整理整理衣领,问道:
“好像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