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大军很快就到了距离约两百米的地方。
其中为首的那辆并没停下,而是一路开到门口。
吭。
铁王八顶壳打开,钻出一名身穿迷彩服的大胡子,手里拿了张彩画。
“嘿,没想到运气这么好。”
他看了几眼江晨,又比对比对照片,确定无误。
照片的人,显然就是江晨本人。
威弗列德柱着金权杖,从屋内走出朝大胡子喊道:
“汉森,你究竟要做些什么!”
汉森是白鹰国的校,这个军衔在白鹰国都是很高级别存在。
可以说白鹰国驻傲代国的军队里,汉森能算得三把手。
要他亲自出动的任务,让威弗列德很纳闷,究竟是什么人安排的任务。
汉森见威弗列德朝自己问话,顾于老朋友的情面,解释道:
“威弗列德,你如果识相的话现在就走,还能活条命。
这次行动定为A级战略任务,一共出了三十架坦克,不是你那些鸟兵能抵抗的。”
前面他的动作被威弗列德看在眼里,显然对方的目标是江晨。
这让威弗列德强烈怀疑江晨的真实身份。
白鹰国和鸥鸟盟之间关系还算融洽,互惠互利,不应该出现这种拼得鱼死网破情形。
不是龙国的人,也不是鸥鸟盟的人,也不是白鹰国的人。
那究竟是何方神圣!
沉默了一会的江晨对汉森道:
“你如果放弃这次任务,可能也会活条命。”
汉森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
“龙国小子,你不会觉得你敬爱的祖国,会为一个底层人民派军队过来跟白头鹰做对吧?
少看点洗脑电影,白痴!”
他说话时口气十分猖狂,尽显白鹰国大兵的霸道和优越感。
这时威弗列德小屋附近一处石块动了动,边那棵树猛猛压住它。
好在大伙注意力都在坦克,并没发现这个异常举动。
但这没能逃过江晨加强视力的眼睛,他心里清楚,祖国的人正潜伏在那。
汉森回坦克仓前扭头道:
“作为帝虔诚的信徒,给你最后五分钟忏悔时间。
如果不想牵连其他人,在原地忏悔吧,活在梦里的龙国人。”
五分钟后将施行炮轰。
威弗列德面色很难看,对方一点情面也不留,直接就是下死手。
这座矿山对于他来说是全部资本,十几年的钱都用作于此。
之所以要劫持人质,就是因为手头流动资金不足,急需一笔钱来保证矿山的运营。
而现在白鹰国军队执行任务的同时,也变相收下这座矿山作自己的领地,可谓一石二鸟。
威弗列德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江晨身。
另一边,石头开口轻声道:
“五分钟时间,够救。”
他边的树阻止道:
“你疯了!涉及到两国关系的事,先报告才能行动!”
“可任务要求是拯救人质,等报告结束,人质都成炮灰了。”
石头很犟,只认任务不认情势。
“他妈的,出了事连车骑将军都没法担责任,你来担?”
树显然明辨事实许多。
谁也想不到,区区一个刚接C级悬赏的赏金猎人,值得白鹰国军队这般追杀。
石头突然幽幽道: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白鹰国要这么追杀他?”
树被问得怔了一下,眉头越锁越深:
“你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
敌人的敌人,未必是朋友。
但有大概率可以成为朋友,更何况这位‘朋友’还是本国人。
白鹰国这么想铲除一个人,他身就背负等量价值。
“信你一回!
烙铁头通知养蜂人小组所有成员,四分钟后开始执行援救行动。”
同时江晨心中默念:
【保护模式启动】
一个泛着淡蓝色荧光光罩出现在身体周围,颜色淡到几乎和天一个颜色,不仔细看完全看不清。
【攻击模式,启动!】
视网膜多出几个类似狙击枪倍镜的图案,只需心念一动,包裹浑身的小型结界仪就会发射3灵级别攻击。
威弗列德从未见过这种样式的东西,死活也猜不到这是武器,他以为是发射信号的装置,便略微疑惑问道:
“江先生,您背后的人马什么时候出动,五分钟够吗?”
江晨甩了甩手腕,没有理他,朝安吉莉娜道:
“喂,大白妞,你信不信这个世界有超人。”
安吉莉娜白了他一眼,前面两人的独处让感情加深不少:
“不会说某个坐快车都害怕的男人,是超人吧?”
江晨并没生气,看着迎面而来的坦克大军,淡淡道:
“那你可要看好了!
什么叫人间兵器!”
咻!
一道白光陡然从江晨身乍现。
周围所有人的眼睛被闪得几乎失明。
颜色很炸裂,但无声无息。
下一秒,载着汉森的那驾坦克炮管出现一个圆形小洞,边缘圆滑不带一点锯齿。
蝰蛇坦克引以为傲的装置,就是那个可以搭载穿甲弹、破甲弹、杀伤爆破弹和碎甲弹,炮弹口径能达到130mm的炮筒。
有如此多功效的炮筒,用材取于白鹰国科研小组二十年的成果,被誉为世延展性最强的金属。
哪怕最精密的反坦克炮射击蝰蛇坦克的炮筒,也无法做到这般如同艺术品的圆洞伤痕轨迹。
就好像是帝用他那支完美的笔,画了一个圆圈似的。
潜藏在威弗列德老窝附近的养蜂人小队都惊呆了。
这是...新型武器?
不等他们反应,江晨心念一动,再次朝远处发射出两道白光。
看似花架势的激光直直射向远处,巧妙预判白鹰国的两架飞过来的MG-660战斗机。
拥有3灵攻击能力的装置,发挥出令江晨意想不到的作用。
世界寂静了。
汉森再次钻出坦克门时,满脸惊愕,表情丰富至极,两个眼珠都快瞪出来。
他所在的坦克已经无法攻击,当即下令:
“瞄准敌人开火!”
江晨微微一笑,一把搂过看傻的安吉莉娜,再保证威弗列德在自己一米范围内,轻声道:
“愚蠢的信徒,帝本身何来忏悔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