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里的盛晚宁听到这番话,神色微滞。
江绣音,就是江满月的妈妈。
这么说这个伊藤森源还真是月月的父亲。
「可惜,江绣音那个女人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我折磨她们母女那么多年,她还好死赖活地赖着。直到后面被我一激,出手杀了人,这会她在华国离执行死刑的日子也不远了,哈哈哈!」
伊藤夫人笑着从地上爬起,抓下头顶的发簪,黑色长发如瀑布洒落。
女人咧开嘴角笑道:「森源,你不是后悔娶我吗?我偏要让你臣服于我的身下!」
说罢她掀开伊藤森源身上的被子,无所顾忌地攀到男人身上,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衣柜里的盛晚宁透过门缝看到这幕,心中一骇。
这个老女人该不会是想在这里上演一出限制级表演吧……她手心紧捻,犹豫着要不要出手。
却听见男人一声冷哼,「我不止腿瘫了,那地方也硬不起来,你不知道么?」
伊藤夫人被他这句话惊愣住,脸色瞬间阴下来,她偏不信邪地把手伸进去,抓着他的玩意用力揉搓。
然而正如男人所言,始终软塌塌的。
「废物!废物!」
伊藤夫人咬牙骂着,气急败坏地甩下他,爬下床朝衣柜走去。
看着不断逼近的女人,盛晚宁心一提。
正准备随时出击时,伊藤夫人忽地躬身捡起地上的刀,似是没发现衣柜里的人,直接折返向床上的男人。
紧接着,女人握着刀,一把扎进了伊藤森源的大腿,笑问:「痛吗?嗯?」
锋利的刀子几乎毫无遮挡地刺进男人的骨中肉。
伊藤森源的腿瘫了,没有什么知觉,看到女人歇斯底里的模样,嘴角冷漠地笑,「无论你再刺多少刀,我都不会有反应。」
「好,那我就试试看你是不是真的完全废了!」伊藤夫人闻言眼神一凛,用力抽出血淋淋的刀后,再度无情地扎进去。
女人如陷入癫狂,一刀一刀地捅着男人早已没有知觉的大腿。
而男人始终连一句哼声都没发出,眼底毫无波澜。
盛晚宁闻着空气里传来刺鼻的血腥味,额头沁出一滴汗。
这对夫妻莫不是疯子,一个虐待狂,一个受虐狂!
或许是衣柜里太闷,也或许是想到伊藤森源是月月的父亲的缘故,她终是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什么人!」伊藤夫人拿着血淋淋的刀浑身一震,满眼警惕地看着衣
柜方向。
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伊藤森源见伊藤夫人把注意力转向了衣柜,脸色瞬变,忽地手臂一伸,死死地扣着伊藤夫人的手臂,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刀,轻松地调转刀锋,直抵女人细嫩的脖子,威吓道:「肖秀荣,滚出去!」
伊藤夫人这个时候哪里甘心出去,衣柜里分明藏着女人!
她两眼猩红地瞪着伊藤森源,看出伊藤森源对衣柜里的人表现出来的维护之意,心头的火烧的更猛烈。
她被刀锋抵着,假意妥协要走,却在退离床边几步后,身子陡然一转往衣柜跑过去,嘴里骂咧着:「我倒要看看哪个小***躲在这里面!」
谁知刚靠近,衣柜的推拉门被盛晚宁从里面一脚踹飞。
厚厚的门板好巧不巧地正正砸上了伊藤夫人的脸。
伊藤夫人被猝不及防地砸得倒在地上,吐了口血,等回头看,盛晚宁整个脸都用黑色衬衣蒙住,只露出两只灯笼大的眼珠子,像极了地狱来的黑无常。
「来人!来——!」
伊藤夫人刚喊两声,盛晚宁直接抡起拳头一拳飞过去,把女人打得两眼冒星光,晕厥倒地。
伊藤森源被她利落干净的身手震惊,深沉的眸光微有波澜。
从他看到她那双几乎和江绣音一模一样的眼睛,他就认出了她。
只是,身为女子,被逼着习武,她这些年,应该过得很苦……是他害她们母女受尽了苦难。
男人神色黯淡,闭口未发一言。
盛晚宁从伊藤夫人身上撕下一大块纱裙后走到床边,不由分说地撕开他被鲜血染红的裤腿,将纱布紧紧地裹住他腿上的伤口。
血渐渐止住后,她大步走向地上的伊藤夫人,伸手欲掐住女人的脖子。
却听见身后男人嘶哑而低沉的声音:「别杀她。」
盛晚宁动作微滞,冷然道:「那要看伊藤家主是出于什么身份给这女人求情,是这女人的丈夫,亦或是,我这副身体的生物学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