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在给厉三卿包扎断臂处的伤口,一脸闷闷不乐。
她的丈夫参与了网上的那场赌局,因为厉三卿输了鉴石大会,她的丈夫也血亏了五百万。
分明是厉三卿赢定了的局,怎么会突然来这么大的反转?护士认定他们是被厉家人联手耍了,所以脸色很难看。
厉三卿正等着哥哥把盛晚宁那个女人钓过来,本就焦急,再看着护士的丧相,眉目一拧。
「你叫什么名字?」
「弗利嘉。」
「噢,很好听。」
厉三卿笑了下,牵动着苍白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护士后脊一凉,绑好绷带后就往外走。
厉三卿招了招门外的保镖沉声道:「晚上找个时间,叫几个兄弟去刚才那个护士家里,好好招待~」
女人中性的烟嗓夹杂着浓厚的阴森气息。
她的保镖对于这种事见怪不怪,嘴角邪邪地勾起,「明白,三小姐。」
「再去给我哥打个电话,究竟还要多久才能把那女人带过来!」
忽地门外传来一声清亮又干练的女声:「那位叔叔可能没空过来了。」
病房里的两人闻言一愣,转头看向门口。
只见身穿蓝色毛衣的盛晚宁披着一头散乱的长卷发,白净的脸颊挂着透骨的决然和冷意,阴鸷的眼神里掠过一道暗芒。
她手里还拿着一根银色三节棍,浑身散发戾气。
厉三卿眸光警惕地眯起,那是门外保镖随身携带的武器!
怎么落入这女人手中了?
同款三节棍,被她叫进病房的这个保镖也有。
保镖不认识这位家主夫人,上前几步,逼近她。
危机感让他的声线更加浑厚了几分:「你是什么人?」
「你惹不起的人!」
盛晚宁甩下这句话后扬起三节棍以一个特殊的弧度一抛。
三节棍分秒间就呈现出一个三角形枷锁,扣住了男人的脖子。
保镖从未见过有人能出手这么快……
还是个女人!
他用力想解开脖子上的「三脚架」,但无论他怎么扳也扳不下来,索性忍着脖子被紧箍的痛楚,抽出自己背后的三节棍攻向盛晚宁过来,但盛晚宁完全不给他反击的机会,摇身一闪躲过那根三节棍后从侧面一脚踹碎了男人的膝盖。
空气里传来骨头「咯吱」的断裂声。
「干!」
保镖骂咧着,膝盖撑不起身体半跪在地,只能用手臂挥拳呼向盛晚宁,谁知她单手扣住了男人的手腕,按着筋骨一拧。
「啊啊—!」
在一阵惨叫声下盛晚宁原地一跳,跨坐在男人脖子,手大力抓住先前缠在男人脖子的三节棍,一左一右猛力收紧。
保镖的脸色由白到紫红再到一片青。
直至他不再动弹。
「好了,碍事的老鼠解决,该找正主了~」
盛晚宁说完淡定地从保镖脖子上下来,一脚把晕过去的男人踢到病房角落,携着阵阵阴风走向床上的厉三卿。
方才那幕几乎碾压式的单挑已经彻底让厉三卿看得瞳仁震裂。
她低估了盛晚宁,一直以来都低估了。
厉三卿如见了鬼,脸上竟有前所未见的慌张,「这里是医院!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