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知道：“如果窥视到自己未来是被剑杀的，是不是从今以后得避开所有的剑？如果窥视到自己是在南境城死的，是不是一辈子都不敢踏进南境城？如果从此都不踏进南境城之后，窥命镜的画面改为在家里死，那以后都不敢回家了？这样活得战战兢兢有什么意义？”

星执点头：“这个世界却是妄图窥视天机的傻子比较多。”

说到这個，兰知不禁想起那颗拍卖出了三百亿高价的宙目，忍不住道：“你听说过宇目和宙目吗？据说宇目据说能看天地苍生，宙目能看过去未来，合起来能看天地苍生的过去未来。”

星执轻嗤了一声：“痴人说梦。”

兰知用求知若渴的眼神看着他：“为什么？”

星执不答反问：“你认为是什么样的存在可以承载天地苍生的过去未来？”

兰知脱口而出：“星灵大陆就可以啊。”

话一出口，她就懂了。

偌大的大陆才能承载得起一个世界的天地苍生和过去未来，宇目和宙目再强，也不过是这个大陆上一个物种的眼睛而已，能窥视到一线天机就不错了，绝无可能窥视到天地苍生的过去未来。

即使真能让它窥视到，它也承受不住。

人类也一样。

就好像她那次无意中窥视到那片星辰时的情景——若不是星灵之主动作快，她早已灰飞烟灭了。

沿着这个思路一想，掌院兰亭敢用宇目窥视天机，宇目崩碎他也吐血算是轻了。

若是再严重一点，说不定她现在连亲舅舅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