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二十三的京城,热闹非凡。
哪怕是寒冷冬日,百姓们也热络的走街串巷,议论纷纷。
因为陈国一行千人的队伍浩浩汤汤,已经到达京城了。
八百骑兵驻扎。
其余二百乃是女帝的随行侍者。
虞澜之这三日每天都与陈国的前使通信,询问陈初音一行到了何处。
其实陈国的队伍早在昨日就已经到了京城,只是陈初音吩咐在郊外驻扎歇息,更让前使去通信。
她要求虞澜之亲自来迎,而不是她主动进城去见。
虞澜之召集朝臣们商议后,也不得不答应陈初音的要求了。
天色大亮。
一只鸟儿划破黑夜与白昼的线。
虞澜之也带着大半朝臣前往城门去迎陈初音。
双方人马奔来跑去,为两国帝王相见不停地做着各类交涉。
虞澜之第一次以臾国皇帝的身份出现在其他国主和臣子面前,格外慎重。
他还刻意留了半个月的胡须,免得被陈初音以年纪辈分压他一头。
可双方的礼节拜过后,他见到陈初音的那一刻……虞澜之便知道自己败了。
风华绝代、艳冠群芳。
她美得无与伦比,似一把冰霜利剑。
她比女人们果敢狠厉,谋略高超,又比男人多了坚毅阴柔,谁都不敢小觑。
金灿的帝王袍,根本压不过她的娇小身影。仿若天地鸿辉凝结于此,让虞澜之都错愕的愣了片刻,才察觉到他失了仪态,丢了一国之君的体面了。
“一时想起多年前,朕见过的那位伯母,她和您容貌相似,几乎一模一样,让国主您见笑。”
虞澜之话中有话,就差直接说破陈初音身份。
陈初音眼神迷离,瞄向虞澜之身旁两侧的官员,“劳陛下亲自相迎,寡人心中感恩,只是来迎寡人的都是年迈老臣?没有年轻一辈?那位把寡人弟弟抓到京城的厉手在何处?寡人很想见见他。”
夜丰烨并未到京城门口来相迎。
陈初音搜寻一圈也没见到他,更没见到夜震川。
虞澜之自然明白她在说何人,只能笑笑道:“他近来家中有事,休了长假,国主您若有心见,朕会吩咐他在稍后的宫宴出现的。”
“是家中有事,还是故意躲着寡人?”陈初音直言相问。
虞澜之不得不感叹,她连说话的语气都与夜丰烨一样……
“的确家中有事,国主千万不要误会了他。”
陈初音笑着点了点头。
与虞澜之就这般肩并肩的朝向京城内行去。
二人说着臾国冬日的风俗,也说着陈国漆器的先进。寒暄客套了一刻钟,虞澜之便请陈初音去皇家行宫处落脚。
“……行宫是母后的提议,那里景色宜人、风景秀丽,还有一处可见日出日落的湖泊,格外隽秀雅致,就连朕的皇宫都无法与其媲美。”
陈初音满意的颔首道谢。
身边的女侍立即派人去行宫安置,仅留下五十名侍者跟随陈初音进宫。
队伍浩浩汤汤地直奔皇宫而去,陈国与臾国的侍卫早已前后包围,把此处围了个密不透风。
此时宁远侯府藏书楼的楼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