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云漓已经忍了许久。
还是没忍住的吐了出来。
她吐了个昏天黑地,身子瘫软。
夜丰烨连忙侍奉着她喝水清口,擦拭水渍。一套流程下来熟稔无比,显然是伺候已久,熟能生巧了。
“行了行了,你也带着她回吧!”
虞澜之厌恶得躲了很远,只能把憋闷的心气给咽下。
夜丰烨未再停留,抱起云漓便朝宫外走。
虞澜之吩咐小太监们清扫场地,转头就见其他五位尚书略带深意的看着他。
虞澜之轻咳两声,“诸位大人也年迈,不如先回府中歇息?您几位都是父皇的肱股之臣,把您几位累到,父皇也是不愿的。”
话题难堪,他也只能把几位老臣给请走。
只要他们不揪着此事不放,便没人再敢随意提起了。
几人面面相觑,接连谢恩离去。
户部尚书慢走一步,在他耳边提醒道:“这几日后宫绝对不能乱,否则您功亏一篑,更或许位子不保。殿下还是去请皇后娘娘出面料理后宫吧……”
萧家闹了这么一個笑话,显然宫中皆知,萧氏的体面摆不正,太子的品行被指责,还不知什么人会趁机下手了。
虞澜之听闻户部尚书的提醒,也知道耽搁不得,硬着头皮去见皇后。
臾帝对皇后与虞澜琛过度失望,驾崩之前留了话,要皇后在宝慈宫祭拜,不许她再插手后宫事务了。
皇后正在臾帝的灵位之前烧着纸。
她一身丧白,没了往日的容光璀璨,但一国之母的气度在,无人胆敢小瞧。
门外通传太子殿下到,皇后也并未有什么动作,她依旧朝火盆中添着纸。
虞澜之单膝跪地,陪着她一起朝火盆中扔了两个金元宝。
“母后莫要伤心过重,孤担心您,所以特意来看看。”
“你知不知道,哀家为何一直都不喜欢你?”皇后声音很轻,却震得虞澜之双手发颤。
“儿臣愿听母后教诲。”他满脸真诚。
皇后撂下最后一张纸,侧头看着虞澜之,她抬头摸摸他的面庞,露出一丝笑。
“因为你对本宫从来都不是真心。琛儿无论眼界还是学识都比不得你,但他在本宫面前毫无隐藏。”
虞澜之紧紧咬了一下牙,“儿臣……被您这样冤枉,也真的十分委屈。”
“那你说说,来见本宫做何事?”皇后搭着嬷嬷的手起身,坐了椅子上喝水润润唇。
虞澜之请求的话语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回去,“儿臣真的是担忧母后,怕您受不得父皇故去之苦。”
皇后轻笑,“是你分身乏术,摆不平后宫。”
虞澜之脸色火辣,却还不得不认,“她与母后相比,实在差了十万八千里。”
皇后却一丁点都不意外,“当初本宫不许你娶她,你不听,只为了有萧家的支持,向你父皇求了这门亲。”
“可惜太子妃也不是个精明人,以为和贵妃携手管了几天后宫,便一飞冲天,一人之下了?”
“呵,本宫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都不敢夸口对后宫运筹帷幄,她哪来的自信?”
虞澜之顿时跪地磕了三个头,“请母后出面,教她做人,求您帮一帮儿臣!”
皇后看着虞澜之,“哀家只有最后一个要求,放你弟弟一条生路吧!”